花容“媽呀”一聲,立馬調轉方向,向著與苟野相反的方向跑去,跑著,他雙臂的動作也沒停,同時,他還不忘對身後喊道:“不比了,我認輸!”
苟野一見花容竟然如此虎頭蛇尾,頓時更是來勁兒了,他現在也不著急跟花容交手了,他一邊在後麵“慢悠悠”的追著,盡量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一邊冷笑問道:“剛才不是挺牛的麼?本事呢?”
花容哭喪著臉,答道:“沒本事,我就一個端茶送水的小二,我哪有什麼本事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苟野快跑幾步,來到花容身後,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花容一下蹦起老高,“媽呀”一聲,就像被踩住了尾巴一樣,一下子竄出去老遠。
花容哀嚎道:“殺人啦!殺人啦!”
花容這聲音猶如殺豬一般,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有些年雖不大的孩童,用衣袖擦著鼻涕,張大了嘴,看向那一追一逃的二人,原來大人都這樣玩兒啊?
追了一會兒,苟野似乎是感覺沒意思了,他整個人向前一掠,一把抓住花容的後脖領,像是抓雞崽兒一般,將花容給提了起來。
花容好像還不知情一般,那雙腳還在不斷的倒騰,雙臂不斷揮舞。
跑了一會兒,花容好像是後知後覺一般,停下了腳下的動作,裝作一臉驚喜的扭頭看向苟野,“呀?這麼巧哈,又見麵了。”
苟野“哼”了一聲,將花容扔在了地上,他指了指地上的雪說道:“你不是說不讓我躲麼?那我現在就不躲了,你隨便打!”說完,苟野就真的背負雙手,站住不動了。
花容咽了口唾沫,然後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看向苟野,疑惑問道:“你是說真的?”
苟野閉上雙眼說道:“當然!”
哼哼……隻要一會兒哪怕有一點雪落到我的身上,你看我怎麼招呼你就完了!
見那苟野閉上了眼,花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先是繞著苟野轉了兩圈,隨後點了點頭,嗯……既然這是你自己要求的,那就別怪我了。
花容來到一被風吹得白雪聚集之處,蹲下身,開始準備自己的雪球,揉了一會兒,他總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他看了看手裏這個拳頭大小的雪球,嘀咕道:“這個打在身上疼麼?”說完,他又在手掌上掂量了幾下雪球的重量。
“嗯……還是太輕了。”他想起那個打在自己臉上的雪球,眼睛一亮,他先是左右瞟了瞟,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在雪球當中塞進一塊石頭,再次掂了掂重量,嗯,這次的不錯。
他拿著雪球來到苟野麵前,剛要打,又停下了手中動作。
開玩笑,你們能不仗義,可我不行啊!
想到這兒,他有屁顛屁顛的走遠,將雪球中的石頭拿了出來。
看著這來來回回,去而複返的花容,劉青一臉的疑惑,就連在一旁看熱鬧的行人都有些不解,這一趟一趟的,幹啥呢?要打就打,咋個這麼墨跡。
將手中的雪球重新握緊,花容搖頭歎息道:“唉……我還是太善良了,罷了!”說著,他不斷往那個拳頭大小的雪球上“添磚加瓦”,每加上一點雪,便會仔細的夯實一遍,好像要將這雪球做成冰球一般。
看熱鬧的人們一腦袋黑線,好家夥,還以為你來來回回的是幹啥呢,原來是嫌先前的雪球太小啊。
那個先前擦鼻涕的孩子眼睛瞪得更大了,原來長大了,打雪仗都這麼狠的啊!
花容拍了拍腳下那個足有半人高的雪球,終於停下了手中動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剛一彎腰,屁股上傳來一陣疼痛,想起苟野給他的那一腳,他頓時感覺自己還是“仁慈”了一些,花容捧起雪,又往那個大雪球上加了一層。
這次他是真的滿意了,他伸出被冰雪凍得通紅的雙手,左右環抱,將那個雪球用力抱起。
雪球因為太大,重量著實不輕,花容光是抱起就已經有些費力,他搖搖晃晃的來到苟野麵前,壞笑著說道:“準備好了哈!”說著,他用盡吃奶的力氣,將那個雪球舉到了頭上。
苟野看似閉眼,其實一直在眯眼偷看花容的一舉一動。
看到那個被舉到頭頂,好似磨盤一般的雪球,苟野心底冷笑一聲,他悄悄伸出腳,放在了花容的兩腿腳踝之間。
花容因為舉雪球太過費力,根本就沒注意到苟野的小動作。
苟野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準備好了?”
花容猖狂大笑,“準備的特別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