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鷗問:“你找我有事嗎?”對方在離開公園後刻意釋放了兩波靈力,這是在表示自己不是跟蹤,很明顯對方是想和她談談。
來的人是一位西方人,身高幾乎有一米九,人偏瘦,大約四五十歲,方若鷗不擅長估計西方人的年齡,他的下巴清理的很幹淨,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方若鷗想不起這一位。對方靈力控製的很一般,所以應該不是很厲害的角色。
白人術士欠身行禮,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方若鷗,他也在戒備。“你好,方小姐!我是一名工匠,我叫格裏·澤拉,我想你可能聽說過我。我和伊勢誠一郎是朋友,我在他的宴會上見過你。”
所謂工匠,指的是以製造工具為主的術士,對於他們,並不能用完全靈力來評價,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因為西陸術士更依賴道具,所以最好的工匠基本上集中在西陸。
方若鷗回答:“我沒有印象,他的客人很多。”
“我和他認識很早,我和羅文華先生一起在伊勢家族留過學。”
方若鷗有些意外,她愣了一下才回答:“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真是讓人心寒啊!他居然沒和你提起過我。”格裏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東西說,“羅文華結婚的時候我還和誠一郎送過他禮物,這可是我們花了三個月才做好的。”
方若鷗非常生氣,那個人拿出的正是一串風鈴——和陳輝在風狸事件中發現的風鈴一樣的東西。
“你想說什麼?”她相信誠一郎重來沒有提過那串風鈴的來曆是有原因的。
“我和誠一郎還有羅文華先生都是朋友,我也希望和你成為朋友。”
方若鷗激動地質問:“什麼意思?你手上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格裏晃悠著手上的風鈴說:“這是我在留學的時候和誠一郎先生做的東西,我們把它給了羅文華作為他結婚的禮物,後來誠一郎結婚的時候我單獨為他做了一件。我覺得有小孩以後這東西會有用。”
“我知道了。”
“看到這上麵的標誌了嗎?”格裏亮出風鈴的一麵,“這上麵刻著52,這是我的標誌,因為羅文華說這種寫法有些像漢字的‘亞’字。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提供一些我做的東西,價錢可以比市麵上低五分之一。”
方若鷗冷冷地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應該知道我很忙。你不會是來推銷的吧?”
格裏壓低聲音回答:“當然,我是個工匠,我覺得也許可以幫上忙。而且,我知道神子出現了,就是羅文華的兒子。”
“我聽說了。”方若鷗補充到,“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你想說什麼?”
格裏笑了笑說:“我記得你以前和伊勢家族曾經指控過天立閣。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方若鷗強調:“這種事情你能幫得上忙嗎?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的女兒——養女現在和神子在一起。理事會的人想找她麻煩,我隻是希望不要給我女兒帶來什麼危險?”格裏很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方若鷗知道他隻是來探探路,考慮到誠一郎重來沒有提到過他,她覺得這個家夥非常可疑。
看到方若鷗不打算再說什麼,格裏取出一張名片,“我準備在附近開一家咖啡廳,有空可以去坐坐。”
方若鷗接過名片,那上麵印著“紅五月咖啡廳”。
這一次,方若鷗錯過了與陳輝的第一次見麵,當然,她不會覺得遺憾,和神子的會麵暫時不在他的計劃中。
陳輝把宿舍裏的東西整理幹淨,又和舍友們道了個別,因為“他有傳染性皮膚病”,所以就免了一頓午飯。不過整理完屋子已經錯過了午飯時間,隨便吃了碗泡麵,就應付過去了。
沒過多久,張祈明就過來了。
這幾天張祈明去參加術士聯盟會議,所以一直沒有聯係,今天看他好像很輕鬆就知道這次會議很成功。
張祈明把會議的情況大概講了一下,和他們之前估計的差不多,除了理事會要求注意安娜的動向,這讓陳輝有些意外。
陳輝問:“他們為什麼對安娜這麼重視?”
“我隻知道她的全名是安娜·多萊亞。父親不詳,母親是多萊亞家族的末裔。”
“多萊亞家族勢力很大嗎?”
“不是。”張祈明介紹道:“這個家族不大,進入術士界才不到三百年,現在隻剩下安娜一個人了,這個家族主要是處理封印中的妖怪為業,如果封印即將失效裏麵的妖怪有可能出來就需要他們處理,不過這種事情挺敏感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安娜的祖父,也就是外公入魔,所以理事會會讓我們留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