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
“是！妖魔鬼怪的魔。”
“魔？”陳輝不知道怎麼問會比較清楚一些。
“是！所謂的魔是精神異化以後產生的東西。”張祈明解釋道，“靈力和精神有關，思想上偏執，或者情緒失控，會導致靈力失控，如果精神和靈力失控到了到了無法扭轉的地步也就會異化，這種就是魔。任何一般都說魔由心生，就是這個意思。入魔的情況很罕見，安娜的外公是目前記載的最後一個入魔的術士，所以術士界對她特別留意。”
“不過他外公入魔應該和她沒關係吧？”
“不好說，有種理論認為，隻要有血緣關係靈力就有一定的切合性。靈力會對有血緣的人有幹擾，對於術士來說，所以，一個家族有人入魔，後代入魔的幾率就會高一些。”
“她母親呢？”
“不知道？失蹤有二十年了吧。”
“誰把她養大的？”
“關於安娜詳細的事你明天可以去聯絡點查資料，至於撫養他的人是這一位。”
張祈明揮了揮手，一片霧氣從他人麵蝙蝠口中吐出，隨後從中間顯出一副景象，看上去是城裏某處街道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用監視器觀看他人。“這是今天早上我的妖仆，就是這隻蝙蝠看到的。”張祈明把圖像放大，“這一位看到沒有，他叫格裏·澤拉，他就是安娜的監護人。”
當然，安娜知道張祈明在監視她，但是為了表示誠意，她沒有做出掩飾，而且這次見麵也沒有必要掩飾。
她和肖夢雪認識已經好幾年了，之前是因為肖夢雪不願意和她去西陸，所以才不強求，隻是以這一次肖夢雪高考成績被做了手腳，又被這所學校錄取，這明顯是有人安排的，為了不讓其他人控製肖夢雪，才想帶她離開。她本來已經說服肖夢雪，但是事情臨時起了變化，她現在要和張祈明聯合，這樣就要常駐華夷。
安娜在決定這件事的第二天就通知自己的養父，也是自己現在工作的主要合作者格裏·澤拉來華夷。她還要把格裏介紹給張祈明，以後的工作少不了用他的武器，對格裏來說這會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和大多數術士一樣，格裏·澤拉也有一個掩飾身份，就是紅五月咖啡廳的老板，外國人在華夷開咖啡廳的人很少，但好在這裏每年都有大量的遊客，也不是太大的新聞，至於生意好壞，格裏倒是不在乎，這裏客人少一些會有更多的空間去做正事。
格裏是先準備好咖啡廳的事才過來的，因為聯盟的季度例會要耽誤一些時間，這幾天不會有大的變故，所以等到現在才來見安娜。
他們選擇街邊的一家小吃店坐下，要了兩瓶汽水，和一些零食。
“安娜，我沒想到你會留下來。”
安娜回答：“不奇怪，西大陸也不是那麼好的地方。聽說你的店叫做紅五月咖啡廳，因為藍色十二月嗎？”
“對！”
安娜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藍色十二月這麼排斥。我以為你和羅伯特是朋友。”
“我們當然是朋友。不過我的工作處於中立比較好。羅伯特也是我的客人。”格裏抱怨，“有時候我真後悔把你介紹給他，你現在整天和那些新派術士在一起，我有些擔心。”
安娜說：“就算我不和藍色十二月在一起，我的處境也不會變得更好。至少藍色十二月的人不會把驅魔人的出身看的那麼重。”
格裏提醒她道：“隨你好了。不過理事會對藍色十二月很戒備。”
“這種事情沒人能阻止。”
格裏提醒道：“對傳統術士來講，新術士是破壞秩序，他們不會看著你們亂來的。
安娜回答：“我知道，我在想我上次工作失敗的事。”
格裏隨口問了一句：“上次好像有個叫蘭迪的受傷很重，現在怎麼樣了？”
“他好多了，我給他注射了血清。”
“你覺得有人搞鬼？”格裏停頓一下，他明白安娜想說什麼。
安娜回答：“不確定，不過我們的情報有問題是事實，現在沒有一個上台麵的情報組織願意公開和我們合作。”
格裏無奈地說：“因為大家害怕這些新術士破壞和平。”
“破壞和平？應該是因為理事會不允許吧？”
“不要說理事會壞話。”格裏提醒她，“有些話被你朋友聽到了不太好吧。不過你到華夷來，可以重新開始。而且我也不認為藍色十二月會一直做一個雇傭軍，如果真發生什麼事到時候也許你會受牽連。”
“我會考慮的！”安娜回答，“格裏，不管我到哪我都是安娜·多萊亞，沒有人會忘記這一點的。而且，東陸這邊的情況不比西陸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