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田亞妮來了,他又一驚:她不是服了藥迷糊了嗎?這麼快就醒了?
他看闕得剛來了,他再吃一驚:他瘦了,皺紋多了,老態龍鍾,沒了從容……他為什麼會來?
他看宋大建來了,他大驚:他不是被抓進去了嗎?怎麼放出來了?他來幹什麼?……該死,他們要來害我的話,我連跑的地方都沒有啊,連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啊!可憐的一個我啊!
宋大建望了一眼那女子胸前的溝壑。
那女子嫣然一笑:饞你!
“你出去!”宋大建道。
他他他,他怎麼會這樣?怎麼這麼沒有人性?那女子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年輕的男人見了自己這模樣,不是渾身酥軟,竟然叫自己出去?!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出去吧!”
那肚臍短裙女子這一次聽明白了,她從掛鉤上取下風衣,穿在身上,屁股一扭一扭的向外麵走去。
宋大建從身上拿出那瓶香水。
喬雲龍一看是自己給田亞妮的香水,他驚恐極了。這是加了迷藥的香水,全怪自己粗心大意,在她迷惑的時候,沒有及時取回來,後來竟然忘了。
宋大建盯著那淡綠色的香水,望著香水蓋上的按鈕,隻要輕輕一按,這香水就會噴出來。“這香水的味道,非常的好聞哦!”
“你……你想幹什麼?”喬雲龍驚恐的小辮子都豎了起來。
宋大建笑道:“喬雲龍,你是怎樣迷闕總為你簽字的,是你主動說呢,還是我噴你一下以後你再說?”
“喬……喬淮,你快把這個瘋子帶出去……”喬雲龍睜著驚恐的眼睛喊道。
宋大建道:“我沒瘋。病嗎,肯定是有的。小便發黃,算不算病?手麵上起個小疣,算不算病?有時夾不住屁。這當然也算病啦,但沒有瘋!”
喬雲龍望著自己右手麵上的三個小疣,呈三角狀,望著他的手麵光滑的連蒼蠅都站不住。明顯,這個家夥是在指桑罵槐。
他無法對付宋大建這個無賴,他轉身道:“喬淮啊,我在這裏除了你和爸爸,別的舉目無親!爸爸在牢裏,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難道你能眼看著外人來欺負我嗎?”
喬淮看他實在可憐:是啊,自己在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心情敞亮。他在這陌生的地方,所有人和風景都是黑白的,沒有一點色彩。他可憐,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啊!“大建……”
宋大建看出了喬淮的心事,他道:“我說喬雲龍,你對闕總下藥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可憐嗎?”
喬雲龍怒道:“宋大建,你這個魔鬼!我和闕總相敬如賓,我把他當作我的親叔叔一樣看待!你不要挑撥我和他的關係,你更不要把下藥這樣的髒水往我的身上潑!”
宋大建微微一笑,舉起那香水瓶道:“喬雲龍,我要說的沒錯的話,我隻要往你的臉上輕輕一噴,你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你下藥的經過。並且,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你沒有這一段記憶了。即使有人在你的麵前提起來,你也不會記得,是這樣嗎?”
“你給我滾出去!”喬淮雙手緊緊的捂住鼻子,身體顫抖成一團。
他看田亞妮來了,他又一驚:她不是服了藥迷糊了嗎?這麼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