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抗日時期,我雖然不可能是楊靖宇,但我至少也是民兵隊長高傳寶吧?我怎麼可能是青皮二混子的漢奸胡三呢?我說秦大主任,我在你的眼裏,就這麼一個形象啊?”
“你說天有一個井口大,我說天比井口大得多。你說摸到一根柱子,我說是那是大象的腿。你說這麼多韭菜啊,我說這是一望無際的麥苗。在這件事情上,你可以有你錯誤的自我認知,我也可以有我正確的看法,這很正常啊!”
宋大建笑了笑道:“你說的是很正常,。不過不是複姓,而名字卻是四個字,這多少有點不正常。”
眾人嗬嗬一笑。三個項目經理笑得露出因長期抽煙的黃牙。曹願也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八顆玉牙。
那一天開例會,這個家夥作記錄,故意把自己的名字的“詩”寫成“思”,自己改成了詩字後帶出了個詞字,名字由此而成了“秦詩詞波”,至今那會議記錄上還可以查到,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詩波衝到宋大建的麵前,手捏在他的胳膊上,呲著能咬斷鋼筋的牙齒,擰了一下。這才稍稍泄了一些憤。
宋大建被他擰得有點疼,但和女子開玩笑,哪裏又能占上風呢?他並不計較,道:“秦主任,我們回複意見就這樣定了,你帶回去啊?”
秦詩波看他寫的那八條,要是被房同兵看見,他還不怎麼發瘋呢!便道:“我說過了,你要那樣寫的話,我才不愛帶呢!”
宋大建道:“那好,我叫人用掛號信寄過去了。”
“我說宋大建,你還真的要硬-頂著幹啊?”
“那你秦大主任給我們出出主意,看怎麼辦?”
秦詩波皺著眉頭道:“我說大建,你怎麼就死心眼子呢……鄭經理不走,你就回複說走了,房總他一般也不上工地來,他知道啊?你給他一個台階下,這不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嗎?你硬-頂著幹,不僅我們這些人不好辦事,你們今後辦事肯定也會不順當,你這又是何必呢?”
薛貫嶺望望苗富通,苗富通望望鄭道猛,三人都有一種捅破了窗戶紙,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感覺。他們心有靈犀,齊刷刷的望向宋大建,希望他能這樣辦。
宋大建理解他們的心情,但他也知道,那是一種投機取巧的行為,這種行為不是大道,不是正道,連小道都算不上,是歪門邪道,走這種道路,遲早是要栽跟鬥的!
宋大建道:“秦主任,正道滄桑,一直是我的座右銘。在小事情上,一切都無所謂。你打我一下,我摸你一下,隻要大家心裏沒隔閡,這都算不了什麼?這種大道上的事就得大道走,這就叫光明正大,就叫光明磊落!”
“你想摸誰一下啊?還心裏沒有隔閡……不是你的女朋友,誰個給你摸還會沒有隔閡啊?”
“這不都是比喻嗎!”
“你手伸出來給我看看的啊?”
宋大建伸出了右手,手心朝上。
秦詩波走向鋼筋切斷機,抓起一根12的 四五十厘米長的螺紋鋼筋,向宋大建走來。
“我要在抗日時期,我雖然不可能是楊靖宇,但我至少也是民兵隊長高傳寶吧?我怎麼可能是青皮二混子的漢奸胡三呢?我說秦大主任,我在你的眼裏,就這麼一個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