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波望著房同兵脖子上青筋暴多粗的,知道他生氣了。她低下了頭,臉一直紅到脖子。
她現在開始有些後悔:明知道他是這種性格的人,為什麼自己要找這個不痛快?看來自己真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房同兵火氣上來了,哪裏能一時半會就消下去?“詩波啊,你想想,寶鑾公司再衰,眼前總承包我們公司和卓茗兩個工地。今年才開始,就能分兩次紅……”
“哪有啊……”
“我知道眼前沒有呢……我不說了嗎?這一次我們和卓茗兩個工地付款,他們最低也要拿出一百萬分紅吧?這再分不就兩次了嗎?”
“……”秦詩波如坐針氈,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貪得無厭遭人唾棄的貪鬼。然而,房同兵沒叫走,她又不好意思自己走開。
“這兩次分紅,還沒到半年時間。他們在卓茗混得好了,他們一年拿出三百萬分紅不多吧?那三八就二十四萬了……”
秦詩波鼓起勇氣道:“房總,不要再算這賬了。”
“你在我這年薪十五萬,加上各種福利,你心裏有數,能低於二十萬嗎?無論如何,你一年也四十多萬了……一個市的市長,不貪不弄的,一年工資能有多少,十萬也就到頂了吧……”
秦詩波實在受不了了:“房總,你不要說了。”
她明白,自己說這話,該要有多大的勇氣啊。要是在平時,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這麼對他說話啊。
房同兵愣了一下:難道一年三四十萬的她,還真的不滿足?瞬間,他的眼裏有些潮濕。
想當年自己像她這麼大的年齡,也就拿個百把塊錢一月的工資,後來,能拿個一千,就真的滿足了……而她呢?
難道她就是看我離不開她,她要要挾我?
詩波,你要這樣想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有二十萬,我就能雇一個一流的管理人員啊。
秦詩波心裏也苦啊:就按你說的那樣,寶鑾公司一年能分三次紅,一次拿出一百萬。那,他宋大建房地產那邊不算,他在寶鑾持股24%,僅分紅也能淨賺七八十萬了,你為什麼不拿他和市長比,偏偏就盯著我這點錢呢?
為了穩住秦詩波的情緒,房同兵道:“詩波,我下一個盤子真要大賺了,年薪幫你再提個三萬五萬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隻要你不離開雄鷹公司,你那寶鑾股份錢還是你的……”
秦詩波有些失望的道:“如果我要有一天真的離開雄鷹房地產呢,那寶鑾的股份……”
房同兵頭上的火又騰騰上冒:“詩波,你這叫什麼話說的哎……來來來,我們換位思考一下,現在我這個公司是你的,寶鑾股份是你的,我在你手下打工,我走了,你還會把股份給我嗎?”
“……”秦詩波的心一陣陣的發痛:本來跟房同兵提宋大建股份的事,想他發發善心,能把雄鷹公司給個三股兩股的。沒想到卻把寶鑾公司的股份給翻出來了。自己這完全是自戴的枷鎖啊。
秦詩波望著房同兵脖子上青筋暴多粗的,知道他生氣了。她低下了頭,臉一直紅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