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吳啟正摸著郝從容的手說:“你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人也不能太宿命,事在人為,成事雖然在天,謀事還在於人呢。如今的官職大都是跑出來的,你沒聽社會上那些順口溜嗎?‘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不跑不送,原地未動;隻送不跑,提拔不了;一拖一掛,政協人大。’到了人大政協也就人到碼頭車到站了,誰還會搭理咱們。”吳啟正故意把“咱們”兩字的讀音加重,想讓郝從容體味言外之意。

郝從容心領神會地一笑:“沒人搭理有沒人搭理的自在,門庭冷落車馬稀未必是壞事,人能安安靜靜地生活也挺好,大隱隱於市,有利於健康長壽。”

“從容,這話可不像是你心裏想的,你的進取心一直是很厲害的,連我都自愧不如,你肯讓我在正好該上的年齡下來嗎?那你當初就不必嫁給一個官員了。”吳啟正揣度著說。

郝從容將吳啟正的手握得更緊了,這是一種無言的承諾,吳啟正的手在夫人有力量的相握中感受到一股支持的力量,他的周身忽然湧起一股溫暖,想到從前他們之間情感的相悖,愧疚之意隱隱泛起在心中,他不由將自己的身體靠緊了郝從容。

一個人睡慣了,郝從容反倒不喜歡吳啟正賴在自己床上,她挪了挪身子,想躲開吳啟正的呼吸,吳啟正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郝從容隻好掙脫開他的胳膊說:“我今天好累,白天為你的事情找了好幾個有經濟實力的企業家。”

“人家怎麼說?……”吳啟正突然坐了起來,兩眼認真地盯著郝從容。

他的表情讓郝從容有點厭惡,吳啟正真是個官迷呀,都說男人有三大興奮點,升官發財納妾,可見升官發財是首要的精神動力,男人有了權和錢,女人們自然就會“孔雀東南飛”了。

郝從容仰起臉,不看吳啟正,她看著天花板上的木線條說:“如今的企業家都很現實,也很功利,好在我是十幾年前在他們尚未發跡的時候宣傳過他們的企業,也算有恩於他們,所以對我都很客氣,這些人也都通天通地,實業做這麼大,上邊沒有人扶持是不可能的。他們不僅認識省廳級領導,還認識部級領導,並且拍著胸脯跟我說,有什麼事盡管言語,一句話!”

吳啟正立刻興奮起來了,嘴上不停地說:“這就好了,如今的很多官員都跟企業家關係密切,他們請客吃飯大多是企業家埋單,所以企業家找官員辦事也順路子,有很多企業家主動找過我拉關係,要當政協委員、人大代表什麼的,我都拒絕了,不想捅那個馬蜂窩。”

“你怕馬蜂蜇,卻把我推到前邊喂馬蜂,你好毒啊。”郝從容打趣道。

“夫人外交嘛,再說馬蜂也不蜇作家,隻蜇官員。”吳啟正俯身吻了郝從容一口。

郝從容閉上眼睛,對吳啟正突如其來的溫情漠然置之,一瞬間她想起了方菊,大概吳啟正也是這樣發自內心地親吻方菊的吧?但他親吻方菊是為了性的渲泄,而親吻她則是利益的驅動,郝從容因此覺得吳啟正對她的親吻是機械的,不像親吻方菊那樣內在。可她眼下不想揭這瘡疤,夫妻之間如果不鬧到分道揚鑣的地步,有些事情還是蒙朧些為好。她輕輕推開吳啟正:“時間太晚了,還是回你自己的房間休息吧。”

吳啟正摸著郝從容的手說:“你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人也不能太宿命,事在人為,成事雖然在天,謀事還在於人呢。如今的官職大都是跑出來的,你沒聽社會上那些順口溜嗎?‘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不跑不送,原地未動;隻送不跑,提拔不了;一拖一掛,政協人大。’到了人大政協也就人到碼頭車到站了,誰還會搭理咱們。”吳啟正故意把“咱們”兩字的讀音加重,想讓郝從容體味言外之意。

郝從容心領神會地一笑:“沒人搭理有沒人搭理的自在,門庭冷落車馬稀未必是壞事,人能安安靜靜地生活也挺好,大隱隱於市,有利於健康長壽。”

“從容,這話可不像是你心裏想的,你的進取心一直是很厲害的,連我都自愧不如,你肯讓我在正好該上的年齡下來嗎?那你當初就不必嫁給一個官員了。”吳啟正揣度著說。

郝從容將吳啟正的手握得更緊了,這是一種無言的承諾,吳啟正的手在夫人有力量的相握中感受到一股支持的力量,他的周身忽然湧起一股溫暖,想到從前他們之間情感的相悖,愧疚之意隱隱泛起在心中,他不由將自己的身體靠緊了郝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