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2)

郝從容在鎖著門的平房前站了一會兒,周邊各式攤點的叫賣聲和炸油條的味道不時侵襲著她的感官,站在門口,不知何時才能把人等來,算了,還是先回辦公室吧,看看有什麼線索可以跟斑點馬取得聯係。她穿過馬路,進了文聯辦公大樓。

郝從容剛在辦公室坐定,一位頭發斑白的老詩人進來了,老詩人姓馬,曾在作協當過兼職副主席,五十年代寫過一些緊跟大躍進形勢的詩,竟紅火一時,聽說有一首詩還成了民間流傳的經典,什麼“黨是母親我是孩,一頭紮進黨的懷,咕咚咕咚去吃奶,誰拉我也不起來。”為這首詩,文革中老馬遭了批判,說他是共產黨的吸血鬼,被造反派打得死去活來,但他仍筆耕不輟,堅持寫詩,後來出了數本詩集,多是自費出的,還喜歡找領導人題寫書名,倒也成了風雲人物,本城的一些文化界人士都知道馬詩人,再加上他喜歡比較熱鬧的場合,哪裏有活動他都去當評委,電視台做些訪談本城文化名流的節目他也爭相出鏡,雲山霧罩地吹上一通,久而久之,馬詩人成了本城不可少的名詩人。郝從容到作協以後,馬詩人已退休了,不再兼任作協副主席,但他在公共場合的出鏡率絲毫沒減少,這與他跟文化局劉青副局長的友情有很大的關係,劉局長喜歡搞各類活動,馬詩人作為嘉賓經常被邀出席,紅包拿了不少,名氣也被炒得越來越響,劉局長有次還特意跟郝從容介紹說你們那裏有一位詩人,姓馬,詩寫了不少。

郝從容沒當一回事情,市作協會員有幾百名,哪個人都有兩把刷子。

馬詩人進了門,就神秘地衝郝從容微笑,郝從容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看他,“馬詩人怎麼這麼閑在呀?坐吧。”

馬詩人點頭哈腰地坐下,而後又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悄聲跟郝從容說:“劉青局長出事了!”

郝從容心裏早有準備,便不以為然地說:“他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呀。”

馬詩人尷尬地笑道:“這倒也是,不過聽說他跟你一塊搞過青年油畫家斑點馬的畫展,那位油畫家並沒得著什麼錢,錢都讓劉局長得了,油畫家一怒之下就把劉局長舉報了。”

“就這點事?”郝從容輕描淡寫地問。

“當然不是,他還有一些生活作風問題,據說一個網吧的女老板長相頗有幾分姿色,他借著檢查工作為名,跟人家強行發生了關係,人家把他告了,還把他留在內衣上的精液都化驗出來了。這個劉青,平時我就沒少說他,他偏就喜歡個女人,喜歡個錢,簡直都發瘋了,控製不住自己,一下子出事了吧,你說這能怪誰?有回我到他的辦公室去,他找出了幾張女性生殖器的彩色圖片,說是掃黃打非的戰利品,問我要不要?我說別說是圖片啊,就是活生生的女人擺在我麵前,我都沒能力要了。這個劉局長,人也很聰明,腦瓜靈活,肯幹事,就是不務正業,如今出事了,還不知道牽扯到誰呢。”馬詩人故意停住話,用眼睛的餘光掃著郝從容。

郝從容在鎖著門的平房前站了一會兒,周邊各式攤點的叫賣聲和炸油條的味道不時侵襲著她的感官,站在門口,不知何時才能把人等來,算了,還是先回辦公室吧,看看有什麼線索可以跟斑點馬取得聯係。她穿過馬路,進了文聯辦公大樓。

郝從容剛在辦公室坐定,一位頭發斑白的老詩人進來了,老詩人姓馬,曾在作協當過兼職副主席,五十年代寫過一些緊跟大躍進形勢的詩,竟紅火一時,聽說有一首詩還成了民間流傳的經典,什麼“黨是母親我是孩,一頭紮進黨的懷,咕咚咕咚去吃奶,誰拉我也不起來。”為這首詩,文革中老馬遭了批判,說他是共產黨的吸血鬼,被造反派打得死去活來,但他仍筆耕不輟,堅持寫詩,後來出了數本詩集,多是自費出的,還喜歡找領導人題寫書名,倒也成了風雲人物,本城的一些文化界人士都知道馬詩人,再加上他喜歡比較熱鬧的場合,哪裏有活動他都去當評委,電視台做些訪談本城文化名流的節目他也爭相出鏡,雲山霧罩地吹上一通,久而久之,馬詩人成了本城不可少的名詩人。郝從容到作協以後,馬詩人已退休了,不再兼任作協副主席,但他在公共場合的出鏡率絲毫沒減少,這與他跟文化局劉青副局長的友情有很大的關係,劉局長喜歡搞各類活動,馬詩人作為嘉賓經常被邀出席,紅包拿了不少,名氣也被炒得越來越響,劉局長有次還特意跟郝從容介紹說你們那裏有一位詩人,姓馬,詩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