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硯喜看著布衣姑娘向二老跪拜後,上前將其扶起來撣撣衣袍的雪漬,帶著回到後邊道:“體內的劍條需要很長時間,期間都是你考慮的時間,往後有心事能坦言我就幫你迎刃而解,多溝通多交流,有了事情一起決策,這也算是相濡以沫吧!”
呂知鴛拘謹地看了曹硯喜一眼快速低下頭,腦海中一筆一畫紀錄著少年白皙如玉的容貌,遠山眉、桃花眸、小酒窩、佛陀耳,溫文爾雅給自己一種如釋重負的安心、一種頂天立地的占有欲、一種心平氣和的寧靜致遠,還有一團看不清摸不著不知所以的迷霧。
思緒萬千一劍傾心,帶有世間獨有的純淨煙火的姑娘伸出雙手抱著那隻執劍的手臂,靜靜地問道:“曹公子,你的劍簪刻的什麼?”
他媽的…你都二十歲了,這樣抱著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好嗎?曹硯喜內心說不出喜歡也說不出不喜歡,方才不過是做樣子,聖鏡的臉咱能打嗎?劍條不過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隨後順勢而為地捏了捏姑娘的耳垂,悄悄地說道:“正麵是:仗劍天涯,一夢江湖。背麵是:九合諸侯,一匡天下。”
呂知鴛潮紅的麵頰泛起了深思,隨後赧顏道:“公子,我…我為什麼隻有一句?”
“這…這是我擔心你操太多的心,太多的世俗潤色會讓你乏累。”曹硯喜用下巴貼著姑娘的額角解釋來由,順便看著已經開始的第二場,豬兒對陣一個瘦猴一樣的武修,專修體武一道少了許多靈動,豬兒本就是元素石之軀體不需專修體質,而是專注靈動多麵一道,把四肢百骸都當作對敵的武器,行走的人形武器庫,與兵修一道百般兵刃途徑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著靠在自己臂膀的姑娘沒說話,曹硯喜偷偷瞄了眼,發現眼眶內有不少難深究的蛛絲馬跡後,不動聲色地思索道:“你往後就叫我劍癡或者阿癡就行,我以後心情好就叫你鴛兒,心情不好就叫你名字,至於後半句我現在就給你刻。”說完直接將劍簪攥在手中。
呂知鴛默不作聲眼角小蝌蚪般的淚水匆匆滑落,慢慢地鑽進帶著淡淡酒香的懷裏,呢喃道:“我知道你很聰明能讀懂人心,但是我喜歡你願意讓你看個一覽無遺,隻要留下一丁點兒小秘密就行。”
“咳咳咳……”曹硯喜發現搶方的瘦猴武修很強,豬兒一時間竟然有點棘手,但也隻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來擊敗對方而已。鴛兒的話倒是都記住了,一時間有點受不了,就像喝烈酒有點上頭,隨後單手握著劍簪用劍意一邊兒刻一邊兒道:“千世萬世,初心一顆。怎麼樣?是不是稱心如意有感而發?”說著將劍簪上虛浮的碎屑吹落,著手輕輕為其戴上,最後臉不紅氣不喘的讚美道:“真好看,我真是好福氣啊!”
餘音繞梁,姑娘早已無顏以對,死心塌地地抱著兒郎淚水潺潺,那件墨色繡龍服沾上姑娘的淡淡桃香和甜甜的熱淚,隻是上麵彩色的老龍似乎是無動於衷,看不出一點兒生氣,濕漉漉萎靡不振。
曹曦和褚天背對著二人,專注的看著天際酣戰的炫彩豬兒,腰間的那枚虎符靜默著,“武癡”化作一雙胖乎乎的拳套,對著鋼筋鐵骨的瘦猴一頓猛錘,“嗵嗵嗵”地砸鐵聲嘈雜如雨,彩色的身形神出鬼沒,四肢百骸靈巧就像是一個個獨立的“人”。
上方呂英再次刷新了認知,深深地感受著英俊神武小胖墩兒的武道天賦和基奠,要是把這對活寶兒招入自己門下,逍遙宮的野心和抱負絕對實現在這一代,可惜的是他們的身份不簡單,如果再讓他拿走神武墓的“罄竹”,絕對是如虎添翼後患無窮,總不能在給你小娘子聯姻吧?她看的出來這家夥挺開竅,看似大大咧咧實際鬼魅的很,除了先前那個少年可以說誰都降服不了,不過要是能心猿意馬的拴住曹硯喜就不是問題。
戰場中,褚逍遙一套組合熊貓拳後,身體靈活的往後一撤,雙手的武器消失,渾身燃燒的炫彩武意突然臨界爆發,濃縮成一圈虹環開啟了兼修八門的第一門“開門”,一瞬間全身無形的氣勢鋪展,空間被蒸騰扭曲,下一刻一招疾如閃電的瞬踢閃過,瘦猴手足無措地被踹落,並沒有受任何傷,那一腳破開體武的防禦,喪魂指變成喪魂腳將其神魂封印,一招險勝表麵上看都好看,至於傷不傷和氣就不知道,反正是仁至義盡了,腰間的虎符雙眸光暈散去,豬兒抱拳致意後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