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雙方半日時間的你追我趕,兩人也是距那邊境要塞越來越近。
但奈何那馬兒最後實在是跑不動了,二人也隻能停下來休息。
“我感覺到後方的氣息好像也停下來了,看來他們的馬也是累了。”
“小心盯緊他們,若是察覺他們又追來,我們也便跑”
聽得良季的聲音,馬玄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距離那邊境要塞,怕是隻有幾十裏地了,我們應該能在天黑之前趕過去,把這衣服穿上把,那種地方應該是極其之冷”
隻見馬玄青從她的包裹中掏出來兩套白色的獸皮外衣,看模樣,便是那時的老嫗所給之物。
看著良季那笨手笨腳穿上的模樣,馬玄青不由憋笑道。
“你穿上也有點味道,隻是臉不像,那些雪民們個個都是大鼻子大眼睛,發色都不是純黑的,像你這樣的,若是被雪民發現,一眼便識破了。”
聽得此話,良季也是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在二人休息了片刻後。
“他們又追來了,快!”
坐在地上的馬玄青突然喊道。
緊接著,雙方又開始了那一追一趕的滑稽情節,並伴隨著之後幾次的修整與追逐,二者的距離也是依然沒有太大變化。
就在又一次感受到後方的氣息停下,二人一馬,也是頓時氣喘籲籲的停下休息。
要說兩方相隔也就那麼幾裏地,但若是一方察覺到有動靜,另一方,自然是也得跟著跑。
但這樣,似乎他們永遠也追不到良季等人,此時的追兵看來也放棄了無用之功,而停下來想著其他對策。
修煉之人對別的修煉者氣息格外敏感,除非是那實力差距極大,否則在一定距離內,再怎麼隱藏,也在對方的眼中猶如黑夜中的明燈一般。
再加上此時後方的人都聚集在一起,麵對這麼明顯的殺氣,馬玄青也是並不怕他們偷摸過來,於是二人便打算在此處休停一段時間。
望著那已經逐漸昏暗的天空,良季露出一個若有所思般的神情。
“那個椰哥銳,你知道具體在哪嗎?”
這句話顯然問住了馬玄青,在一陣沉默中也是露出了一個錯愕的表情。
“呃,不知道。”
看見其模樣,良季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旋即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那這次我們可是孤注一擲了啊,若是過了那邊境,找不到這什麼爺哥銳,我們怕是要在那寸草不生的地方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
馬玄青聽得此話,也忘記了那老嫗用蹩腳的話語讓他們去邊境等待的事情,美目隻是呆呆的盯著那剛剛堆起的篝火。
隨著二人已逐漸回複了體力,馬玄青道。
“今日天色已晚,我看他們也沒有動靜,不然我們明日再走?”
“不行,現在便走,免得夜長夢多!”
良季聽的此話直接一口否決,一廂情願往往都會帶來了滅頂之災,他顯然也不想犯這種錯誤。
馬玄青旋即點了點頭,雖然良季的實力不如她,但其此時已將良季視為了精神支柱。
但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怪笑聲突然從後方傳入篝火旁的二人耳中。
“嗬嗬,你們兩個小東西可真是讓本將軍好找啊!”
聽得這熟悉的聲音,馬玄青麵露吃驚的轉過頭來,隻見來人正是那陰陽怪氣的陰牛。
而且其還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從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氣息湧動。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雖說他是聚靈境強者,但我怎麼一絲一毫都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此時的良季也麵色凝重的看著那堵在後方的陰牛。
“我曾聽聞有一種二階靈藥,可短暫的隱藏自己體內的靈炁,但代價,便是一段時間,實力大幅下降。”
聽得良季一語便猜出了大概,陰牛也是怪笑道。
“嗬嗬,猜得不錯,我的確是依靠外物來隱藏自己的氣息,雖說實力確實是掉了不少,但要說收拾你們兩個,綽綽有餘了!”
話音剛落,其便捏碎了腰間的一塊玉佩。
頓時,那數裏之外的追兵,也是騎著快馬疾馳而來。
“怎麼辦,我感覺到後方的追兵也追過來了!”
望著前方那近在咫尺的要塞輪廓,良季也是咬了咬牙。
“衝過去!他的實力已大幅下降,現在就是不知其到了何種境界,但隻要還不是聚靈境,我們便有機會,不然,等那後方的追兵到了,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聽得此話,馬玄青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轉眼間,二人便極其默契的對著馬背一躍而上,騎著快馬便對陰牛迎麵衝來。
看著那氣勢洶洶的二人,陰牛隻是微微一笑,隻見其頭頂上刹那間變出了兩隻近乎一丈的巨大牛角。
那角上流光溢彩,仿佛透露著一種堅不可摧般的味道,此刻,仿佛就等著對麵二人迎頭撞來。
但就在雙方即將短兵相接時,良季身後的馬玄青也是咬了咬牙,對著其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