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攔住他,不然誰都走不掉,之後我們去要塞外會和!”
還不等良季回話,馬玄青便縱身一躍,轉眼在空中便化為了一隻七彩斑斕的巨大靈鳥,與那牛角轟然相撞。
可雖然兩者的體型差異巨大無比,但隻是刹那間,靈鳥便猶如斷線的風箏般被頂飛而去。
再看那陰牛,也同樣是被衝撞而來的巨大的力道震的一個踉蹌,但隻是這一瞬間,那載著良季的快馬便是從其頭頂縱身一躍,轉眼便對著北方疾馳而去。
“渾蛋!”
一聲怒罵後,陰牛趕忙的摸了下他那帶在腕中的血色鐲子。
頃刻間,隻見一把裝飾精致,畫著一頭猙獰凶獸的黑色巨弓便出現在了手中!
“天機鐲?”
看著其手上那猩紅的鐲子,以被打回原形的馬玄青不由驚歎道。
隻見陰牛嫻熟的將一隻那奇長的箭矢搭在弓上,並大致鎖定了遠方那道已經略有模糊的身影。
隻是這時,其頭部突然感到了一陣瘋狂的打擊,使其在刹那間一陣眩暈,而那長箭更是來不及瞄準,便是被射了出去。
隻見這箭矢劃破空氣,伴隨著一震音爆聲直奔那前方的良季而去,但卻因其剛剛有所偏移,射在了那無辜的馬屁股上。
刹那間,良季隻看見一道銀白色的光影從自己的胯下暴掠而過,而那馬兒也是瞬間爆成了一片血霧。
就在剛剛射完此箭後,陰牛頓時變得臉色刷白,趕忙低下頭來喘著粗氣,看來,使用這把巨弓,也是需要不菲的靈炁作為支撐。
在回頭一腳將那剛剛偷襲的馬玄青踹飛而去後。
望了望前方那已經不見的身影,陰牛頗怒的叫罵一聲,看來是以為自己那箭並沒有命中,讓良季給跑了。
沒過一會,那些之前的後續人馬也是緊隨而來,對著那臉色蒼白的陰牛拱手道。
“將軍!”
“不用再前進了。那小子以被我的黑陰弓所殺,怕是已經變成了一團血霧,將這個女孩帶回去吧,讓大將軍來定奪。”
聽得此話,地上的馬玄青怎不知道,這陰牛看來是怕那所謂的大將軍來追究其責,才說了一個良季以死的謊言。
但自己若是識破他,怕是良季便有危險了。
“是!”
眾人一聲齊喝,轉眼便把馬玄青五花大綁起來。
片刻後,扔在馬車上的馬玄青望著那越來越模糊的要塞巨影,也是露出了一個傷感的神情。
“良季,你可一定要活下去,我們還要複仇呢。
。。。
少年此時的感覺隻有一個,那就是疼,鑽心的疼。
剛剛那箭的巨大力道直接便是將其甩到了數米高的高空,然後又狠狠摔倒了旁邊的叢林裏。
現在,看自己的右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側翻在外,想必是骨頭都已經折了。
在暫緩了片刻後,少年還是強忍住那源源不絕的疼痛,將一旁的一處枯樹枝掰下來,勉強製成了拐杖,並一瘸一拐的回到大路上。
看著那前方被月光映射的要塞的漆黑輪廓,良季也想到了剛剛馬玄青讓其去境外與她會和的話。
隨後便步履蹣跚的朝著麵前那巨大的黑影走去。
一段時間過後,良季也是精疲力竭的到來到了那要塞的門口處。
隻見其中一扇大門已不知所蹤,向裏望去,到處都是那交戰雙方的屍體。
而看那密密麻麻的程度,仿若一個亂葬崗一般,看的極其滲人。
在進入其中後,望著周圍那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破敗模樣,良季也是一聲歎息。
隨後便步履蹣跚的朝著前方那近乎百米之高的漆黑巨影走去。
隨著逐漸的接近,良季也是驚訝的發現,這漆黑的要塞巨影並不是那堅固的城牆所築。
而是一塊近乎百米之高的巨大冰塊生生的立在了這裏,從而形成了一個自然所築的堅固長城。
而在進入那通往地圖之外的冰牆走廊後,良季也是看到了盡頭處那躺在地上的漆黑鐵門。
看模樣,應該是被一種極其巨大的力量幹翻在地。
因一路暢通無阻的緣故,良季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踏上了那傳說中地圖之外的世界。
看著遠處那被夜色映照的連綿不絕的巨大雪山,與那綢緞般的綠色極光,其心中也是被這種從未見過的極致景色所深深震撼。
隨後,在尋到了一處距冰牆不遠的的哨站小屋後,良季便靜靜地等待著馬玄青的到來。
一日過後。
兩日過後。
此時,小屋中的良季右腿已經變成了黑紫色,而人,也是在饑寒交迫的環境中坐在地上直打哆嗦。
但看其目光,卻依然堅持的望著那不遠處的要塞出口,期盼著某道倩影的出現。
可是沒過一會,他那到達了極限而瑟瑟發抖的身體也是再也支撐不住。
不一會,少年兩眼一黑,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