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手上的動作一頓。
她抬眼往外頭看去,果然瞧見長街的對麵站著一個長相出色的少年郎。
少年一身白衣,束著高高的馬尾,用一條白色繡著祥雲的綢布綁著,身邊是一匹威風堂堂的汗血寶馬,看到顧攸寧看過來,那張俊美的麵上立刻湧現出一道紅暈,不過也就一小會的光景,他就牽著馬走了過來,站在顧承瑞的身邊,幹淨澄澈的目光在看到顧攸寧的時候又立馬垂了下去,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聲音都很小,“今天軍營沒事,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他是如今那位宣化總兵談成化的嫡親兒子,談言。
今年十八,也早早上過戰場,授了少將軍的功勳,平日在軍營裏也是十分的意氣風發,殺起敵人來更是英勇非凡,偏偏在顧攸寧的麵前卻像一個愣頭青,說話的時候還會臉紅,性格也頓時軟成小白兔。
在宣化,
沒有人不知道他對顧攸寧的情意。
顧攸寧是一年前來的宣化,乘著一輛青布馬車,帶著自己的弟弟還有一雙奴仆,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曆,隻知道她先是在這定了居,沒幾日又開了一家酒肆,因為出色的相貌和一手好酒釀,名聲很快就傳遍了宣化。
這一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在明裏暗裏較著勁,就是想奪取她的芳心。
可顧攸寧說得坦然。
她說她這一生沒有成婚的打算。
起初旁人還不信,可久而久之見她態度堅決,也就信了,如今那些愛慕她的少年郎大多都和顧攸寧成了朋友,也不再說那些喜歡不喜歡的事了,偶爾笑著打探幾句,見她仍是從前那番話也就笑笑過去了。
唯有談言,仍舊不肯放棄。
隻要不去軍營就往這邊跑,也不管顧攸寧對他是個什麼態度。
他是個聰明的,知道顧攸寧最上心的便是她的弟弟還有那一雙奴仆,便另辟蹊徑先把這三人籠絡住,如今,這三人都把談言當做自己人,隻有顧攸寧對他還是那副樣子。
態度倒也不算冷淡。
平日瞧見他過來,也會奉上一盞熱酒,或是請他小坐吃飯,說起話來也是溫溫和和,從不當麵讓他下不來台,可偏偏這一份溫和中總是帶著一份禮貌的疏離,就像是她的心牆外豎著一座高牆,讓旁人即便可觀也不可近。
街上熙熙攘攘,仍舊熱鬧。
可在這一小片天地下,顧攸寧並沒有沉默多久,目光落在他身上,仍是嗓音溫和的拒絕了他,“談將軍,我已經叫好馬車了,就不勞煩你了。”
談言似乎早就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可很快,他又重振旗鼓,笑著抬起臉,“那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看煙花吧,你應該還沒看過宣化的煙花吧,可好看了!”他說話的時候,是強忍著緊張和羞赧的,那雙先前不大敢看顧攸寧的眼睛有著藏不住的期待。
少年的喜歡赤忱熱烈,沒有絲毫保留。
顧攸寧看著他這幅樣子,心裏輕輕歎了口氣,嘴唇剛剛動了下,就聽人先說道:“啊,我想起軍營還有事,我先走了!”
顧攸寧手上的動作一頓。
她抬眼往外頭看去,果然瞧見長街的對麵站著一個長相出色的少年郎。
少年一身白衣,束著高高的馬尾,用一條白色繡著祥雲的綢布綁著,身邊是一匹威風堂堂的汗血寶馬,看到顧攸寧看過來,那張俊美的麵上立刻湧現出一道紅暈,不過也就一小會的光景,他就牽著馬走了過來,站在顧承瑞的身邊,幹淨澄澈的目光在看到顧攸寧的時候又立馬垂了下去,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聲音都很小,“今天軍營沒事,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他是如今那位宣化總兵談成化的嫡親兒子,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