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在外頭,保不準待會會碰到誰,她可不想哄他。
姬朝宗早知道她少時比如今要活潑許多,但也沒想到她居然還會逃課。
他自己是沒逃過的。
雖然身邊人每次出去都會喊上他,可他卻覺得他們去的地方實在沒什麼意思,不過是樊樓畫舫,喝酒打鬧,有什麼意思?旁人以為他性子高潔,實則他是真覺得他們無趣。
“嶽父嶽母就沒罰你?”他問顧攸寧。
“自然是罰的。”顧攸寧笑道:“可爹爹常年不在家,母親又一貫好說話,嘴裏說著要罰我,實則每次不等我跪幾個時辰就自己先鬆口來找我了。”
姬朝宗聞言,不由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麵上也揚起笑,若他是她的家人也定然舍不得罰她,又想著若是她的父母未曾出事,她如今定然也還是從前那副活潑的模樣。
顧攸寧側眸,見他目光閃爍著別樣的光芒,不由笑問,“你在想什麼?”
姬朝宗自然不會說起這個惹她傷懷,隻牽著她的手,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在想,若是我遲些時候離開書院,或許我們還能做幾年同窗。我們或許會相遇在馬場,或許會相遇在書院中任何一條廊道上,可能你被先生訓斥的時候,我正巧也在,你偷偷朝我做鬼臉,出門的時候還會威脅我,不許我說出去。”
“或許……”
他垂眸看著她,“我們很早就會相愛。”
顧攸寧看著他的眼睛,看著那裏頭晃蕩著溫柔的光芒,看著他麵上的笑,仿佛被他說動一般,腦中也忍不住想起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他們真的早在書院相遇,或許她對他的成見也不會那麼深。
她可能最開始的時候會輕信哥哥的話,覺得他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可在日複一日地相處後,她肯定還是會愛上他的……義無反顧。
他們會早早相愛,甚至還有可能背著家裏人先談起戀愛,哥哥若是知曉肯定要生氣,父親也一樣,他們保不準還會找上姬朝宗揍他一頓,不過以她家六郎的手段,肯定是能說動哥哥和父親的。
他們會在雙方家人的見證下成婚生子。
然後再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
好在他們雖然沒有這樣美好的開始,如今的結果卻也很好,至少她已經心滿意足了,若真有遺憾,也不過是遺憾無法親自帶著他去見她的父母,爹娘若在,瞧見他,肯定也會歡喜的。
……
“到了。”
兩人走到一間堂屋前,姬朝宗停下腳步。
顧攸寧看著不遠處的那塊匾額,發現竟是徐先生的屋子,徐先生全名徐信承,是鹿鳴書院的山長,也是上一屆山長徐複的兒子……當初顧家出事後,主動來她家讓她回書院的也是他,後來知她不肯回去雖可惜卻還是給她送來不少銀錢,助她度過那時候的窘境。
她心中一直很感激他,隻是覺得當年這樣辜負他,實在無臉見他。
想到記憶中這位親切的長輩,顧攸寧一時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情緒,羞愧見他,可人都已經到門前了,掉頭離開實在沒禮貌,便任由姬朝宗牽著她進去了。
現在還在外頭,保不準待會會碰到誰,她可不想哄他。
姬朝宗早知道她少時比如今要活潑許多,但也沒想到她居然還會逃課。
他自己是沒逃過的。
雖然身邊人每次出去都會喊上他,可他卻覺得他們去的地方實在沒什麼意思,不過是樊樓畫舫,喝酒打鬧,有什麼意思?旁人以為他性子高潔,實則他是真覺得他們無趣。
“嶽父嶽母就沒罰你?”他問顧攸寧。
“自然是罰的。”顧攸寧笑道:“可爹爹常年不在家,母親又一貫好說話,嘴裏說著要罰我,實則每次不等我跪幾個時辰就自己先鬆口來找我了。”
姬朝宗聞言,不由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麵上也揚起笑,若他是她的家人也定然舍不得罰她,又想著若是她的父母未曾出事,她如今定然也還是從前那副活潑的模樣。
顧攸寧側眸,見他目光閃爍著別樣的光芒,不由笑問,“你在想什麼?”
姬朝宗自然不會說起這個惹她傷懷,隻牽著她的手,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在想,若是我遲些時候離開書院,或許我們還能做幾年同窗。我們或許會相遇在馬場,或許會相遇在書院中任何一條廊道上,可能你被先生訓斥的時候,我正巧也在,你偷偷朝我做鬼臉,出門的時候還會威脅我,不許我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