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臉賊經過醫生一些簡單的處理,在審訊中道:“我們是濟州人,也沒有正經的事情做,是濟州城裏的混混,平時靠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養活自己。”
由於身體上有傷,黃臉賊不停的哼哼,但還是斷斷續續的把事情交代了個明白。
黃臉賊其實就姓黃,平時狐朋狗友們也就喊他做“黃臉”,另一個壯漢叫做嚴強,是個逞強鬥狠的角色,專門結交一些個不三不四的人,平時人們都叫他“強子。”
這兩個經常在一起玩,也經常在一起做些個案子,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沒能做成大事。生活上也就緊一天,鬆一天,眼看著要過年,這兩個人也急了,在一起商量著幹上一大票,過一個肥年。
兩人就經常在濟州城裏閑逛,其實也順帶著踩點。
這天,兩人來到濟州城東的商貿區,那邊聚集了好幾個黃包車夫在一起,就聽見其中有人說,餘家菜館的生意真興隆,別家做商貿的,賣衣賣布的,經營百貨的,雖也賺錢,可是沒想到,居然就沒有一個菜館賺的多。是啊是啊,你說人要走上狗屎運,山都擋不住啊。唉,我們啥時候也能混出個樣。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這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動起了心思。
兩人轉身離開,向餘家菜館走去。
餘家菜館是一個兩層的建築,一層大廳,二層包廂。店很大,裝修的也很氣派,在濟州城裏小有名氣,出入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之人。
兩人來到店內,在一個拐角處坐下,這裏可以很好的觀察到整個店裏的情況。夥計見到上客,趕忙過來招呼:“二位爺,吃點什麼?”黃臉回道:“我們還要等一個朋友,過會兒再說。”
東張西望看了一會兒,兩人站起身來,“這小子,放我們鴿子,看見他,非要讓他知道馬王爺不是近視眼。”嘴裏罵罵咧咧的向門口走去。
其實這兩個人是想要在此吃上一頓飯的,奈何腰包裏沒有實力。
經過打聽,知道了餘家菜館的老板叫餘金鬥,在濟州城裏已經做了十年的生意,起先小打小鬧,漸漸的聚了些錢就開起了飯店,最後越做越大,有了如今的規模。
通過觀察,飯店裏是肯定不能下手,因為光是夥計就有六七個,還以年輕人居多,加上老板餘金鬥,還有老板的兒子餘滿庫。晚上這些個人大部分都住在店內,也無法操作。
聽說,餘金鬥前二年娶了一個三房,帶著回了餘家村去了,並且在村裏比較偏僻的地方給三房單獨起了房。又打聽到餘老板最喜歡這個小的,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錢,光是金銀首飾就買了很多,逢年過節的,過生日啥的,還要給三房一些銀洋,兩年下來也聚了應該不少。
這兩個人會心一笑。“嘿嘿,買點鹵菜打點酒?”黃臉一臉奸笑的說,“是的,是的,要發財了,怎麼能不慶祝慶祝!”強子一拍桌子道。
於是就有了兩個人裝扮成賣白糖餅子的小商販,來到了餘家村。
第二天一大早,餘一就起床了,急急忙忙的往滿倉爹的別院方向跑去。
餘一娘問道:“這樣早,你幹啥去?家裏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一會兒就回來了,回來在做。”聲音已經響在了很遠的地方。
原來餘一昨天晚上把銅製的大子當成石子給打了出去,當時人太多,餘一也不敢滿地的找,再說天也黑。就想著第二天早一些去找,要不然損失可就大了,想想心就痛。不過有一枚大子肯定要損失掉了,,那個大子一定隨著黃臉賊落到了餘家的院子裏麵去了,想到這餘一又是一陣心痛,不管怎樣,自己一定要把另一枚找到。
其實,餘一也肯定找不到另外的一枚大子兒。
午飯過後,餘一來到葛四爺的家裏,想著要幫葛四爺幹些事情。
葛四爺看著垂頭喪氣的餘一問道:“這是怎麼了?快要過年了,還這樣不高興?”
不問還好,一問餘一感到特別的心痛和委屈,看了一眼葛四爺,又低下頭道:“四爺,昨天晚上我弄丟了兩個大子,真倒黴,那是我舅給我的壓歲錢,連我爹我娘也不知道,不過可不敢給他們知道,不然,跟丟了沒有二樣。”
“哈哈哈,你這小子。”葛四爺開心的笑了,隨後,從兜裏掏出一樣東西,握在手裏道:“我問你,你除昨晚丟了錢,還有沒有發生別的什麼事?”
葛四爺隨即張開握拳的手。
餘一:“我的?”瞬間眼神閃亮,心情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