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隻是困在過去的可憐人罷了。”
說起喜歡，談及愛，都是那樣的觸動。
以至於都忘了……
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觀南的腦子裏隱隱抽痛，浮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背著光，觀南壓根就看不真切。
她極力想要讓自己的記憶更加清晰些，可終究隻是越發模糊。
片刻之後，好似都是錯覺一般的存在。
觀南可以確定，自己對於那人，有著很強烈的情感。
雖然不認識，雖然不記得。
但她就是確認，她的過去，有一大半都是那人。
指尖觸及胸口，試探性地攏在心髒的位置，感受著那從不規律到恢複平靜的跳動。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她一閃而過的情緒。
那是她的情緒。
也隻是她的情緒。
是她觀南的！
觀南蜷了蜷手指，捋了捋微亂的頭發，摸出藥瓶裏的藥片，熟練地吃了起來。
吃完後，握著手裏剝了外皮的的藥瓶，觀南不無嘲諷地攏了攏嘴角。
自打觀南來了以後。
但凡要帶出門的藥瓶，都被她揭去了外包裝上的說明書。
也不知道是沒法麵對自己。
還是沒法麵對誰。
有的東西，若是真能忘了，入口的即便是砒霜，也能如糖一般甜蜜吧。
可……
怎麼忘。
又如何能忘。
觀南下車的時候，沒人來接她，她也沒有通知任何人。
柳曼以為她是會在那邊住一晚上的，哪成想就直接回來了。
是以，柳曼留在公司加班，結果卻見到了觀南的時候，隻有一肚子的疑惑和擔憂。
“怎麼這個時候來公司？”
柳曼在辦公室裏，看到觀南的工位上似乎有人，便出來瞧了瞧。
沒想到真是她。
“合同簽完了？”
柳曼說著，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掃了一眼時間。
好家夥，快十二點了。
觀南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合同，放在一邊，手指在上頭點了點。
“在這。”
有事。
絕對有事。
柳曼勾了勾唇角，走過去撿起合同看了看，吹了個口哨，輕笑著說道。
“他這名字簽的可比上學的時候像話多了。”
觀南沒有應聲。
她現在暫且還沒有那份心。
柳曼裝模作樣地翻看了兩麵，其實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立即話鋒一轉。
“他沒留你。”
這回觀南倒是出聲了，“是我自己不要。”
“我不自在。”
柳曼嗤笑出聲，紅唇勾勒出不屑的弧度。
“哦，那好吧。”
柳曼揚了揚手上的文件，看著觀南道。
“那這個，我可拿走了。”
觀南低頭做事，隻是說道。
“本來也要給你的。”
柳曼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項目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畢竟是蘇秦他親爹交給他全權負責的項目。
做好了，的確能在履曆上添上一筆。
這做不好，倒也無傷大雅。
他們那樣的人家，早就做好了承擔試錯風險的準備。
好巧不巧，柳曼操的是和人老蘇一樣的心思。
隻不過，一個捧蘇秦，一個磨練觀南。
隻是，和老蘇不同。
柳曼倒是更加相信許觀南。
無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