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也不會啊。
“微臣才疏學淺，還請公主教誨。”
觀南收好帕子，又拍了拍老皇帝的手，才轉過身來。
在這殿裏，觀南頭一回正色對上了宋哲成的目光。
“說白了，便是用一人的命數去填補另一人的陽壽。此外，還有轉移禍患。”
“你可明了？”
宋哲成迷迷糊糊地應了下來。
這，知是知道了，又該如何去做。
“公主，可……”
觀南眼神一厲，打斷了他。
“本宮說你可以，你便是可以。”
坦白說，這話當時可差點把宋哲成的眼淚都嚇出來了。
天地良心，他真沒那麼大的能耐。
“你上前來。”
觀南抬起眼，對著宋哲成招了招手。
哪怕宋哲成心裏犯怵，也隻能聽話乖乖上前。
現在的他還有的選嗎？
如果不聽話，隻怕會死得更快吧。
於是，宋哲成心一橫，直接站了起來，往觀南的方向而去。
可卻在距離老皇帝兩米多的距離，觀南手掌一揚，示意宋哲成停在了原地。
“就在那兒待著吧。”
話畢，觀南再次凝眉看向宋哲成，隨口問道。
“在那兒打個坐，睜著眼睛，別亂動。”
宋哲成雖是不解，卻還是後知後覺地照做。
但心裏卻暗自泛起了嘀咕……
看這架勢，這長寧公主是打算自己來嗎？
看著不像是會玄術的啊。
宋哲成也不知怎的，突然冒死開了口。
“公主！”
觀南嗯了一聲，沉吟片刻，看向他。
言辭冷淡。
“說。”
宋哲成：“敢問陛下的人傀是……”
觀南嗤笑出聲，看著宋哲成好像在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本宮是阿翁嫡親的孫女。”
“你覺得還有誰比本宮更合適。”
宋哲成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看觀南，又看看病床上奄奄一息，毫無動靜的老皇帝。
一時不知該用什麼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這世上……
真有什麼擋煞人傀嗎。
宋哲成不清楚，但有一點，他很是明白。
自己今日來此，本就不是施法布陣的。
他要做的，隻有一件事。
那便是做何觀南的眼睛，做何觀南的嘴。
把今日的事小範圍地傳出去。
至少，老皇帝要是能醒來，必然是要告訴他的。
雖然不知觀南所做為何，宋哲成心裏也明白，自己根本攔不住她。
當下便隻能老老實實地聽話，坐在原地。
等著最後的結果。
下一秒，觀南便閉上了眼，把水哥喊了出來。
水哥很無奈。
“南姐真不是我說，那什麼擋煞人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啊。”
“再說了，我就是知道，我也沒那個能耐啊。”
觀南輕哼了一聲，無視了水哥感人的智商。
“你把上次貯存好的靈氣，勻一部分給我。”
靈氣……
水哥猛地一拍腦袋，後知後覺地想了起來。
觀南在子桑觀南那個世界裏剔仙骨逸散的靈氣還在他這兒呢。
隻是，水哥眼神頓時狐疑。
“你省省吧，我看這老皇帝陽壽已盡，有靈氣也吊不了多久了。”
水哥癟了癟嘴，暗自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