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得管他信不信?”
水哥撇了撇嘴,道出了一個事實。
“良王同他不睦,加之良王同你的關係,有些事白子良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白子良就會去信夏代芙。
老實說,這對他們的任務很不利。
情感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場拉鋸戰。
你來我往。
一旦白子良的天平偏向夏代芙多些,就意味著他們的失敗。
觀南屏息凝神,淡定地說道。
“從夏代芙決定用藥開始,他們就回不去了。”
“信任危機會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他們的心裏,割裂著他們所謂的愛。”
水哥:“那你們呢。”
如果說,夏代芙和白子良之間存在的是信任危機。
那他和觀南呢。
從未有過信任……
那麼,照這樣說,何觀南若是能贏過夏代芙,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們……”
“是掠奪。”
水哥不解,尷尬地舔了好幾下唇,愣是沒想出個子醜寅卯來。
觀南淡然一笑,解釋了兩句。
“便是……我掠奪他的驕傲與尊嚴。”
“而他拿走我的記憶和過去。”
說起來,她所謂的失憶,最直接的惡意似乎就是衝著白子良而去的呢。
觀南似笑非笑,語意未明地說了幾句話,讓水哥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有的東西,不會一輩子被人忘記的。”
“做戲的時間也是能更改的。”
“還有一點,我最喜歡做的,就是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就好像,白子良從未說過心悅她……
他弄丟了她,也欠她一句喜歡。
至於什麼時候還?
等她死了好不好。
……
白子良已然回了府,可這依舊沒有止住夏代芙半死不活的架勢。
最終還是得觀南出馬。
畢竟她才是這長寧公主府的主人。
其實,她是可以不去的。
一個婢子而已。
還真能勞駕她出麵不成。
隻不過……
既然都知道這是一出大戲了,她若不去,這戲又該如何唱下去。
觀南帶著人馬踏入芙蕖院,大有來勢洶洶之意,但她帶來的人,到底進退得宜,也讓人拿不住毛病。
觀南一進門,便看到一水的白色。
忍不住皺了皺眉,但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你們姨娘呢。”
觀南握緊了手心,隨意看著一個灑掃的小丫頭問了一句。
小丫頭也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觀南,被她的氣度所折服,心裏更是帶著見到貴人的緊張。
磕磕絆絆地回道。
“姨娘早上得知素梅姐姐去了的消息,就一直……不大好了。”
“到現在也是滴水未進,人、人還在素梅姐姐……”
“房裏。”
觀南偏了偏頭,示意言心看賞。
自己則快一步,帶著人昂首朝素梅屋子的方向而去。
路上,觀南心裏很是不屑,便和水哥調侃了兩句。
“她也是能,做戲都做到苦主麵前去了。”
“這大晚上的,真的不虧心,能睡得著覺嗎。”
水哥扶著額頭,很是無奈地道出一個事實。
“換你你也不會虧心的吧。”
觀南表現得雲淡風輕。
“那自然是。”
畢竟,她從未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