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有雨過初晴的感覺,濃密的望不到邊的森林被我們甩在腳下,這個時候,每個人的心情異常好起來,盡管前途未卜,不知道在前麵等待大夥的是什麼。每個人在心裏唱起歌,但是,桑丘八卻在嘴上掛了調子,聽上去十分酸牙,他唱到:妹子在山上等呀哥哥心裏焦,哥哥心裏焦急呀把個山路跑,等到見到妹子喲讓我仔細呀瞧------。
桑丘八正在嘴上放肆,耗子翻過一處岩石向這裏跑過來,大軍緊緊跟在後麵。他跑到我們跟前說:媽個巴子的,上了絕路了。
被他一攪合,眾人立刻沒了興致,紛紛上前詢問。桑丘八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他說不會吧,我是這裏的土著,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如果所猜不錯的話,前麵應該有座橋,小時候和爺爺來過這裏,結實的很呐。
這次沒有人帶領,說著話,大夥陸續來到了一處懸崖邊,那是一處絕壁,中間是深不見底的峽穀。
經過辨認,還是能夠辨認出橋的影子的。張團長嘴裏打著歪歪說:這是準備蕩秋千啊。
說完這句話,對麵有了聲響,我們舉目望去,隻見一支迎親的隊伍正從對麵走過來。為首的看上去新郎官打扮模樣。
張團長叮囑,見了新娘不要色迷迷的,要表現出見過大世麵的樣子。我們幾個在橋頭上站定,心裏想著,別人能過,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爺沒什麼可說的。
那行人緩緩走過來,衣著豔麗,火紅一片,隊伍走到一半時,如果不看橋麵,整支隊伍就像飄在半空中一般,配合著峽穀似有似無的雲霧繚繞,好似仙境一般。
耗子眼尖,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對迷糊說:你看那個身影,長得跟老樹根似的,二嘎,他怎麼跑哪裏去了。
迷糊打開天目,自從跟了張團長後,已經很久沒有使用天目觀察事物了。這東西耗費精氣神,見了不該見的東西後容易受到傷害,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似耗子,眼神跟著心思走,不費力勞神的。睜開天目後,一道精光射過去,但是距離較遠,影響模糊,不過還是看了個大概。衣服下麵空空蕩蕩的,再看新郎官時,帽子下麵根本沒有東西,典型的無頭屍。再仔細分辨時,那家夥雖然沒有腦袋,但是形成了虛空的模樣朝著迷糊微笑,太恐怖了,還有點惡心。迷糊什麼也沒有說,生怕驚擾了大夥的雅興,怕一不小心打擊了眾人的自信心。但桑丘八感覺出異樣,為了表示無所畏懼,他的兩隻腳站在橋頭上,腳下岌岌可危。奇怪的是,橋上感覺不到震動,這是非常反常的,他的腦瓜隻轉了兩圈便忽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人根本不是走在橋上,而是飄在橋上。他興奮外加恐怖的扭過頭對大夥說:陰婚,碰到你媽陰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