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已經有人在嚷著走水,樂雲捶了把依舊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山奴,苦笑罵道:“我他娘的服你了!”說著撲倒桌前,摸到酒壇子提在手上,轉頭伸出雙臂摟住山奴的脖子,“走窗戶!”
房門已經被大火覆蓋,前院也聚集了不少的人,正在有秩序的提著水桶滅火,樂雲抱住他的一瞬間山奴飛快站起來,奔到隔間,踹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後院一個人也沒有,山奴抱孩子一樣抱著樂雲,輕車熟路的轉過了角門,很快轉到了王府後門一條小路上。
一輛馬車正栓在門口樹上,山奴將樂雲放上馬車,解開樹上的韁繩,調轉車頭,剛要走,車裏傳來樂雲的叫聲。
“你是誰?!別過來!山奴——救命!”
山奴一驚,立刻回身掀開了馬車簾子,豈料沒見到行凶的歹人,反倒是給迎麵撲過來的樂雲抱住了脖子,軟軟涼涼的小嘴,準確無誤的附上山奴的唇,山奴宛如被定格一樣,刹那失去了反應能力。
一直到烈酒順著兩人想貼的唇渡過來,辛辣順著他的喉管滑下去,山奴才反應過來——是酒——是他親自去打,親手下了迷藥那壇。
他抬手就要去推樂雲,樂雲卻先一步,收緊了勾他脖子的手臂,“別動!讓我抱抱,你喜歡我抱你對不對……
山奴眼中一閃,本欲去推樂雲的手,不由自主的遲疑,懸在了空中。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什麼動作都做不了,隻能感覺著懷中柔軟的身體,感受她有迅疾的心跳,被火炙烤還未降□□溫,和有些急促的呼吸。
“山奴,謝謝你。”樂雲的聲音有些不由自主的發顫,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欠他。
“這世上對我來說,除了樂雨,你最重要。”樂雲扳著山奴朝車裏拉了一下,山奴便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倒進了馬車,她鬆開山奴的脖子,跳下馬車,揚起韁繩,狠狠的抽了下轅馬。
“好好活著。”
山奴想要跳下車去追,奈何他手腳發軟不聽使喚,被抽驚的馬車快速順著小道竄了出去,把才抓著車壁爬起來的山奴,徹底晃倒磕暈過去。
樂雲並不擔心山奴,這條小道是奔向城外樹林,無論馬車停在哪裏,等到明天,誰也不會注意到,親王府一個奴隸是不是連夜逃了。
她從後門進去,沿著黑漆漆的小道轉過了幾個角門,偷偷的順著窗戶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把身上的外衣快速脫下來塞進被窩,又把中衣的領口扯亂,頭發抓了幾把,偽裝出睡到一半才從被子裏鑽出來的模樣。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淡漠沉穩的表情消失無蹤,赤著腳,散亂著衣襟,帶著一臉睡意未散的驚懼,披頭散發的一把推開房門——
前院已經有人在嚷著走水,樂雲捶了把依舊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山奴,苦笑罵道:“我他娘的服你了!”說著撲倒桌前,摸到酒壇子提在手上,轉頭伸出雙臂摟住山奴的脖子,“走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