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程武陵聽著自家大夫人嘮叨,麵色也不好看,重重將毛筆放在架子上:“這些事情是洛洛 不對,隻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些事你就別再管了!”

曲氏沒想到他準備將這件事輕輕揭過,臉色難看極了,糾纏道:“難不成你真讓那丫頭就這麼無法無天下去?她雖說嫁人了,可畢竟姓程,也是咱們家的女兒,怎麼就成了寶貝金疙瘩,說也說不得,碰也碰不得?”

她越說越氣惱,令程武陵更加不耐,索性直接與她說了個明白:“你當我不想讓她收收性子,攝政王一早就說過不能插手,任憑是皇帝來了都無可奈何,咱們能有什麼法子?”

曲氏沒想到其中竟然有這樣的緣由,一時間訥訥念道:“難不成真叫她這樣無法無天了?”

程翟院子裏,重新找了大夫為他上了藥,幾人湊在一起,目光全都盯著程洛洛手腕上的金鐲子。

昨日那個貼身丫鬟出事之時,五公主情急之下將那個丫鬟的靈魂鎖進了手腕之中,如今正是能用到的時候。

那個丫鬟的靈魂被召了出來,程洛洛閉上眸子,清除心中的雜念,再睜眼的時候竟然真的能夠說出話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問道:“究竟是什麼人對五公主下的手?”

那丫鬟的魂魄似乎能夠聽見,抖動了一下,隨後一道尖細的聲音傳出來:“是,是……”

她的樣子看起來極其害怕,程洛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穩定:“或者你隻用告訴我,對我們下手的是誰?”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宮裏的人,藏的很深。”那個魂魄說完這話沒多久,重新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金鐲子上。

程洛洛猜測是因為魂魄無法在白日呆的太久。

抬眸,再次看向身旁的兩人。

“凶手到底是誰!”五公主有些著急,她死了這麼久,如果沒有程洛洛,早就沒一個人會想起她了。

這件事情有些複雜,程洛洛隻是把那個宮女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便不再出聲。

三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五公主在心中設想了無數個可能,最後搖搖頭笑到:“宮裏的人太多了,就連妃子都有數百個,不過我能確定下手之人必定位高權重,不會是無名小卒,但不管是誰,既然我五公主能大難不死,就必定要她血債血償!”

她一改平日裏的溫和,眼角眉梢都露出暴戾。

程洛洛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撫:“柏景辭答應咱們要將你的死因查下去,必定不會失信於人,咱們安心等著,查到些線索之後再做打算,切莫自己亂了陣腳。”

好在五公主能夠聽進去她說的話,爽朗的笑了笑,輕輕一句話將這件事揭過:“你說的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話說到此,幾人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說著容易,宮裏的人豈是好對付的?就算是無名之輩,在宮中浸的久了,都變成了老狐狸,若不好好打算一番,恐怕這仇要報,不是件容易的事。

書房中程武陵聽著自家大夫人嘮叨,麵色也不好看,重重將毛筆放在架子上:“這些事情是洛洛 不對,隻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些事你就別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