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半分委屈都吃不得,這樣一味的哭鬧,隻會惹得母後更加反感。
像裴妃這樣的女子,若不是背後勢力強大,單憑自己的智計和謀略,在宮鬥之中,絕對也討不得什麼好處。
也就是裴妃走運,有幾分姿色,又有娘家作為靠山,竟然還不謹慎行事,珍稀這份榮華富貴,偏偏要行事如此張揚。
若她有一日失寵失勢,那麼定然落到一個淒慘下場。
皇後別過臉去,冷冷道:“裴妃,如今你都毫無悔意,而且口出不遜,本宮向來慈悲,本來杖責四十已算對你的格外開恩,看樣子,你倒還想罰的更重些。”
話雖如此說,其實皇後自己心裏也有些打鼓。
她這樣自作主張的打了裴妃,不知道皇上那邊是什麼態度。
畢竟近日來皇上的態度實在曖昧,對裴妃偏寵太過。
萬一她真懲罰的過重,惹得皇上不高興。天子之怒,縱然是皇後也承受不起。
雖然二人是結發夫妻,相伴十數載,但是伴君如伴虎,她也摸不透皇上的心思。
裴妃仍在不依不饒的大叫著:“皇後,你我之仇,今日算是結下。”
皇後轉過頭去,不再聽她叫囂。
裴妃一邊掙紮著,一邊罵著這些太監:“你們這些狗奴才,若真敢杖打本宮,回頭看本宮如何收拾你們,還不扒了你們的皮。”
就在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怎麼竟如此喧鬧,誰倒是要扒了誰的皮?”
這時,才傳來太監的尖厲的聲音:“皇上駕到。”
眾人忙忙跪下,一時間都把頭埋得很低,齊聲道:“見過皇上。”
皇上皺著眉,看著麵前烏壓壓跪著的一片,道:“平身。”
皇上淡淡的瞥了她們一一眼,問道:“怎麼今日這裏好生熱鬧,連皇後和瀚兒都來了。”
皇上又瞥了一眼裴妃道:“裴妃,抬起頭來,讓朕瞧瞧,怎麼看著竟如此狼狽。”
裴飛帶著哭腔,一點都不像剛才刁蠻潑辣的樣子,委屈道:“皇上,皇後娘娘今日來,二話不說便要治臣妾的罪。”
皇上看了一眼皇後,問道:“皇後,裴妃可曾犯了什麼錯,竟如此大動幹戈?”
皇後心裏暗暗叫苦,心想,果然,皇上對裴妃確實不一般。
在這個時候,皇上突然駕到,頗多蹊蹺,若說是湊巧替裴妃解圍,她才不信。
定然是裴妃身邊不知有哪個機靈的丫鬟,前去通風報信給了皇上。
倒是她大意了。
這次氣勢洶洶的行動,沒有事計劃一番,確實是草率行事。
如今聽皇上都用上了“大動幹戈”這個詞,看來皇上是對她的行為有些不滿、要站在裴妃那邊的。
皇後是個心思通透之人,回道:“皇上,臣妾並非大動幹戈,而是來討個說法罷了。”
她舉起葉翰的手,恭敬道:“皇上,看瀚兒的胳膊,今日被裴妃的貓兒抓傷,傷勢甚是嚴重,臣妾不過是來問個清楚,卻沒想到裴妃出言不遜,言語盡是輕蔑,一再挑釁臣妾的威嚴。”
她一點都不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半分委屈都吃不得,這樣一味的哭鬧,隻會惹得母後更加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