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六巨頭(2 / 2)

現在,隻有左手最末端的位置還空著。

五人等了一會兒,見最後一人始終未出現,那位獨眼光頭莽漢便率先不耐煩道:“每次都是他最後到,真當自己是大爺啦!”

這話一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笑聲便在底下囚犯之中突然響起。

“嘁嘁,嗬嗬……嘿嘿……”

李小樓順著聲音望去,隻見數十步外一位囚犯,突然從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將自身七步範圍內的人全部彈飛,隨著他原本穿著的囚衣化作滿天碎片,露出了他身上滿是神秘惡眼圖騰的灰色長袍。

長袍的主人是一個麵容英俊的病態青年,此時他手中正握著一柄沒有人知道怎麼出現的巨型鐮刀,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隻要一看見他便有種絕對不可親近的想法。

見著周邊人恐懼戒備的神情,病態青年手一抬,便有一個倒黴蛋在掙紮中被他吸過去。

青年一把抓住倒黴蛋的衣領,在對方恐懼的眼神下,輕輕地將鐮刀放在後者脖子上,再將臉貼得很近,如看著情人般深情款款問道:“你很怕我?”

覺察到脖子已被剌出血痕,倒黴蛋則更加驚慌了,急忙慌慌張張道:“是,是……是……”

他本是個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匪徒,這會兒卻被嚇成了綿羊、軟腳蝦,未免有些可笑,但現在沒有人笑話他,所有人隻覺得可悲。

“啊……!”

病態青年毫無預料地一抽鐮刀,帶飛起一個頭顱,他不顧噴灑一身的滾熱鮮血,右手接過死不瞑目的頭顱,提著問道:“你為什麼要怕我呢?”

頭顱當然不能告訴他答案,於是他便丟棄了頭顱,隨後一扭頭,又盯著另外八九步開外的人,身形一動,便又來到一人麵前,問道:“你怕不怕我?”

這次被問道的人,想到之前那人的慘狀,便冷汗直流,他顧不得擦拭,結結巴巴道:“不,不……不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病態青年笑了,笑得狀若瘋狂,也笑得讓人害怕。

突然刀光一閃。

“啊……!”

病態青年那柄巨型鐮刀的刀尖上已掛著一個血淋淋的心髒,甚至還在跳動著,他對著即將失去瞳焦的人十分認真地問道:“你看你分明是怕我的,為什麼要騙我呢?”

那人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已無法再開口說話。

病態青年也不在意沒有得到答案,他偏過頭盯著還在微微跳動的血淋淋心髒,用一種極度虔誠的口吻讚歎道:“生命是多麼偉大啊,無時無刻不在掙紮著,它是那麼地頑強。”可隨後他的語氣就變了,變得陰森可怖:“可惜,再頑強的生命也逃不過獵人的手掌。”

“好了,不要玩了,正事要緊。”高台上獨眼莽漢站起來上前幾步,對著底下病態青年不耐煩道。

病態青年聞言一頓,手中鐮刀一轉,拋飛心髒,他接著回過頭對獨眼莽漢邪邪一笑,一個閃身便竄上高台,離獨眼莽漢也隻有幾步之遙。底下的囚犯之中,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於是紛紛為後者的速度而感到忌憚。

“玩?!你居然說我在玩!”

“也是,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又怎麼能明白我偉大如星空般的思想境界。”病態青年不屑地望了望獨眼莽漢,隨後自我陶醉地伸手抓向天空,眼中盡是滿足。

“找死!”

獨眼莽漢那獨留下的左眼要比平時更加暴戾,猛的一掌擊出,龐大的掌風更讓底下離得近的火把“颯、颯”作響,隻可惜這突如其來的一掌並沒有奏效,竟被病態青年隨意地用刀身擋住。

“惹怒了溫落塵,你做好為解刨藝術獻身的準備了嗎?”

病態青年輕描淡寫的話讓獨眼莽漢更加怒火中燒,從掌中陡然爆發出一股沛然大力將青年震飛,但隻見後者在空中瀟灑一轉身便優雅落地。

場上氣氛一時間緊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