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如日中天的可口可樂,做了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設計出了一種流線型的瓶子。這種瓶子的設計,一直用到了現在,就是我們今天可以在貨架上看見的那種。當年的飲料市場很亂,也沒有什麼品牌意識,知識產權的保護體係也沒那麼發達,可口可樂憑借這個瓶子,一下子提高了可識別性。這個瓶子成了可口可樂的象征,也成了它壟斷市場的一個超級品牌武器。
既然有了這個好用的東西,可口可樂就在市場上投放了上百億隻玻璃瓶和海量的廣告。1939年,美國還沒有走出大蕭條,僅僅這一年,可口可樂的廣告投放就達到了1500萬美元,那個時候,這是一個不得了的數字。廣告就是展示這種瓶子,讓這個瓶子深入人心。
理解了這個背景,就明白百事可樂這個動作的妙處了。百事可樂做了一個比可口可樂體積大一倍的瓶子,裏麵的飲料自然就多一倍,但是價格跟可口可樂一樣。在消費者看來,買百事可樂比買可口可樂劃算。那麼可口可樂該怎麼應對呢?要是不理,百事可樂就憑借價格優勢攻城略地。要是理,難道也做一個跟百事可樂一樣大的瓶子?
可是可口可樂投了大量的資本在瓶子上,全球的供應鏈、灌裝廠,還有海量的廣告費,敢換瓶子嗎?一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就完了,此前的廣告費也白投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可口可樂有決心,非要換,全球換一遍,瓶子的模具要換,從生產到運輸到零售,有無數的細節需要重新調整,廣告也得換,這得需要很長的時間。而這個時間,足夠百事可樂在市場裏撕開一個口子。
這就把可口可樂這個巨無霸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處境。事實上這一年,百事可樂就憑這一招,拿到了20%的市場份額。
如果把這個動作僅僅看成是價格戰,那麼我們假設一下,假設當年百事可樂是用體積一樣的瓶子,但是價格減半,這會發生什麼?
首先,一瓶可樂的成本可不光是裏麵的糖水。絕大多數成本是給整個供應鏈和分銷商的錢。價格一減半,意味著你的供應鏈水平就差,給分銷商的錢就少,你的利潤還薄。就算價格戰偷襲成功,拿下了一部分市場,也是殺敵八千,自損一萬。
還有,同樣的產品,你的價格比對手便宜一半,可能暫時確實能獲得一些市場份額,但是時間一長,你在消費者心中,那就是便宜貨,被壓在消費鄙視鏈的底部,這是對品牌極大的傷害。
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一招奏效,可口可樂作為一個巨無霸,應對起來就太方便了——大不了也跟著降價。一個巨無霸公司,調集資本的能力,扛住虧損的能力,是小企業沒法比的。等把百事可樂熬死了,再恢複原價就是了。而且,可口可樂做這樣的動作,不需要反應時間,總部一紙令下,馬上就可以正麵擺開戰場。
當時如日中天的可口可樂,做了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設計出了一種流線型的瓶子。這種瓶子的設計,一直用到了現在,就是我們今天可以在貨架上看見的那種。當年的飲料市場很亂,也沒有什麼品牌意識,知識產權的保護體係也沒那麼發達,可口可樂憑借這個瓶子,一下子提高了可識別性。這個瓶子成了可口可樂的象征,也成了它壟斷市場的一個超級品牌武器。
既然有了這個好用的東西,可口可樂就在市場上投放了上百億隻玻璃瓶和海量的廣告。1939年,美國還沒有走出大蕭條,僅僅這一年,可口可樂的廣告投放就達到了1500萬美元,那個時候,這是一個不得了的數字。廣告就是展示這種瓶子,讓這個瓶子深入人心。
理解了這個背景,就明白百事可樂這個動作的妙處了。百事可樂做了一個比可口可樂體積大一倍的瓶子,裏麵的飲料自然就多一倍,但是價格跟可口可樂一樣。在消費者看來,買百事可樂比買可口可樂劃算。那麼可口可樂該怎麼應對呢?要是不理,百事可樂就憑借價格優勢攻城略地。要是理,難道也做一個跟百事可樂一樣大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