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瑜和大小姐就這樣看著幾個可憐的銅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想大小姐什麼時候缺過吃的?此時的情況又是這樣可笑。
突然不遠處一家店裏傳來食客的起坐喧嘩聲,好像是在看什麼精彩的表演一樣。
“我們去那裏看看是怎麼回事。”白瑜說完便跑向了那間店。
“喂……等等我啊。”大小姐隻好跟上去。
隻見一個胡子拖得老長的老廚師用著木湯勺把架子上的燒雞鉤飛向了一張張客桌,而客桌旁有一壯漢正在切著烤爐旁飛過來的燒雞。
隻見他左右手各執一把短刀,對著飛過來的燒雞腹部就是一刀豎劃,燒雞切成兩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盤子上。
接著左右手飛速的交加起落,燒雞就被切成了一塊塊大小勻稱的肉塊。
一隻燒雞切好,無人不讚其切速之快,切位之精。
隻見他身子一轉又跑到了另一張客桌,長胡子老頭又挑來一隻燒雞,壯漢又是一次漂亮的切割。
如此十餘隻燒雞切好後,客人們已是掌聲連連,讚不絕口。
“程師傅的功夫就是好!”
“這還得老湯勺挑得好!”
夾上一塊入口品嚐,美味更是妙不可言。
不少漁樵的客人大叫“太好吃了!”
“香!”
言語神態無不顯出這燒雞的美味。
聽著客人們七嘴八舌的叫好,白瑜不禁想起這裏是已食著稱的萬昌街。一路走來都不見有哪家的生意比這家的好。想必這家飯店一定有其過人之處。
白瑜往樓閣上一瞧,寫著“醉春樓”三個大字的牌匾正掛在中央。
大小姐拉了拉白瑜的衣服,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餓了…”
白瑜想了想對大小姐說:“你不是大家族族長的女兒嗎?咋們先吃了再告訴他們要賒賬,錢就等你爹來還。”
大小姐難以啟齒地說:“可我不常出來,人家根本不認識我,哪裏還肯讓我們賒賬?”
白瑜一聽也沒了話說,又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正在兩人一籌莫展時,店小二走了過來。滿臉迎客的微笑,道:“我看二位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不如先進來坐坐?”
白瑜和大小姐慪不過店小二,就被店小二帶到了客桌旁坐了下來。
店小二拿來兩隻碗,倒上茶遞到兩人麵前。
“二位想吃點什麼?”
“有些什麼菜?”白瑜一副富家子弟的口吻。
“這本來就已食為營,咋們醉春樓更是最多菜的酒樓。”店小二鼓吹起了自己的酒樓來。
“請問就這幾個銅板能吃上些啥?”白瑜從褲帶裏掏出了幾個可憐的銅板。
店小二一看到幾個銅板,臉色馬上就難看了。店小二帕子往手上一搭,道:“客官請回吧。”
突然冒出來一隻大手搭在了店小二肩膀上,順著手臂望去正是剛才切燒雞的那個壯漢。
“小王,來者是客,不得無禮。”
“可是,老程。他……”
“你先去旁桌招待一下客人,這裏我來。”
“這……好吧。”店小二轉向了其他的客桌。
“二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壯漢身材魁梧,此時白瑜坐在凳子上看其更覺壯漢如參天大樹。
“我們就是沒錢但又想吃頓飽飯。不知可否讓我們賒賬,日後再來必定還清。”
“是這樣啊。嗯……先讓我看看你有多少錢。”
“還是不能賒賬嗎?”白瑜露出了些沒好氣的神色,隨之取出了幾個銅板。
壯漢望了望白瑜手中的銅板。又和氣的說:“這倒不是,就這麼多銅板可以買一盤土豆。本酒樓飯是任吃的,你們可以先點個土豆試試?”
白瑜心想若他不能讓我賒賬,也隻能先買盤土豆了。
“好,那就買盤土豆吧。”
此時餓扁的大小姐委屈巴巴的說:“快點做吧,我已經餓死了。”
白瑜望見如此落魄的大小姐是哭笑不得。
壯漢取走了銅板,道“好,客官請稍等。”
壯漢把銅板往老湯勺一扔,道:“來盤土豆焦皮!”
老湯勺穩穩的一握,順勢把銅板放進袋子。馬上就做起了菜。
白瑜瞧著老湯勺做菜,本以為切成或片或絲,隨便炒炒就裝盤了。
沒想到老湯勺的做法讓白瑜對土豆做菜的方法有了新的認識。
隻見老湯勺挑起土豆,把刀橫在空中,旋轉的土豆自上而下就削掉了皮。皮薄如紙,土豆卻是削得幹幹淨淨,沒有一點帶著皮的。那個被叫做老湯勺的廚師接過削下的皮,往旁邊一扔。
削好的土豆就掉在湯勺中,湯勺往沸騰的油鍋一下,不一會土豆表麵覆蓋了一層焦黃香脆的皮。
老湯勺把土豆又挑在空中,順手撒上一小抹鹽,用刀在土豆中央表麵環切一刀,焦脆的土豆皮就掉到了盤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