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眼看土豆越削越小,到最後就剩一個小塊。
老湯勺把其油炸好後,切一小口,又用湯勺舀了一種黃油一般的東西,澆進裏麵。
然後又做了兩個土豆,放上幾顆香菜,這道菜就做好了。
壯漢把土豆焦皮端了上來,又端了一桶竹筒飯上來,茶水滿上後,道:“客官嚐嚐吧。”
白瑜看著焦黃酥脆的土豆皮,驚訝於老湯勺的做法。
大小姐早已夾入口中,隻道:“這比我們家族的禦廚做得還好吃啊。”
白瑜也夾了一片入嘴,帶著一絲絲外焦裏嫩的觸感,恰到好度的鹹味,還有咀嚼發出的哢哢聲響。簡直是土豆菜係中的巔峰。
剛出鍋的菜還燙嘴,白瑜和大小姐也顧不得這麼多,一下子就掃空了大半。
到最後澆有黃油的土豆塊時,白瑜夾入口中。
咬破外皮,黃油入口即化,瞬間香氣溢滿嘴間,黃油卻是油而不膩。
再看看大小姐,吃個土豆竟是滿臉的幸福。
看見吃得開心的兩人,壯漢發聲了:“這黃油是由生雞油醃製再蒸化而成的,而你們最後吃的這土豆塊就叫‘雞油脆皮’。”
白瑜端起茶水喝了起來,“我吃飽了。”
又把身子轉向壯漢,雙手作揖道:“多謝師傅款待,聽客人們說你姓程?不知名什麼。”
“我啊?姓程名元海。”
“這裏的飯菜太好吃了,以後還會光顧的。”
吃完飯的大小姐添了句:“以後我也會求我爹爹放我出來這裏吃飯的,以前不知道,原來禦廚做的飯是這麼難吃。”
程元海微微一愣,喃喃道:“禦廚?”
正在白瑜與程元海交談時,一隻強壯有力的大手悄無聲息的搭在了白瑜的肩膀上,搭在肩上的力氣不大,白瑜卻感覺到被一股強大的魄力從頭到尾壓的製著。
白瑜顫顫巍巍的回過頭去一看,正是今天早上在沁韶湖上追趕大小姐的其中一個人,不由得冷汗直冒。
白瑜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道:“這位伯伯有什麼事嗎?”
“臭小子敢擄走我們大小姐,你可是知罪?”
“這,這,這……我沒有要擄走大小姐的意思呀?”
“那這是什麼意思?”伯伯把手向大小姐一指。
白瑜心想藍萊多讓自己幫助大小姐脫身才肯教自己秘技,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理由,先不好暴露出這是藍萊多指使的。
便道:“那一定是大小姐想出來透透氣,叫我帶她出來的。”
伯伯這麼一聽倒也不怒:“大小姐的行蹤何時要你管?這自然是族長間的家事。”
說完抓住了大小姐的手就要走。
大小姐一見要被抓回去了,鐵定少不了爹爹的一頓教訓。便對白瑜叫道:“快救我走啊!”
白瑜有些愣住了,心想原先隻是跑過他還行,現在叫自己正麵和他打哪裏是對手?
眼看大小姐就要被抓走了,白瑜卻束手無策,隻恨自己太弱小。可是盡管弱小,隻要有勇氣,也不是沒有反抗的力量。
白瑜拔出了帶在身邊的鐵劍,指向抓著大小姐的伯伯,:“給我放開她。”
白瑜沒有什麼底,卻也沒有顯露出懼色。
那伯伯聽見他這麼一說,把大小姐放了下來,眼神馬上就冷了下來:“原先你是與鍾家一起來的貴客,我們以禮相待。之後你無緣就擄走大小姐,我們也不計較了。現在既然你是挑明要違抗族長的命令,那我就沒辦法了。”
“這晚輩自是知道,隻是因為一些私利原因我不能讓你把她帶走。但晚輩也無意傷害大小姐和冒犯老前輩。”
“好,人們都叫我蔣五伯,你小子叫什麼?”
“在下白瑜,得罪前輩了!”說著一劍就刺向蔣五伯前胸。
蔣五伯側身閃開,道:“好!聽說你沒有神力。那我老前輩也不好占你便宜,我就隻用拳腳和你打。”
“多謝前輩!”說著又揮砍一劍。
蔣五伯手在劍身上一拍,白瑜竟然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蔣五伯可不等白瑜調整好站姿,馬上就是一腳向白瑜的腰招呼過去。
眼看白瑜就要被踢到了,白瑜收回右肘在腰上一護,登時被踢在了地上。
白瑜站起來又繼續毫無章法的揮砍起來,蔣五伯卻若有所思的不還手。
蔣五伯心想這一腳雖然不中要害,但確確實實踢中了白瑜的手臂,自己的力道應該讓白瑜不能再繼續揮砍自如了啊?
原來白瑜危急時刻使出了火龍的力量,在蔣五伯踢過來時形成了一道屏障。隻不過這屏障並不顯眼,別人並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