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本官豈是那等收受賄賂之輩。”李大人大搖其頭,走到柳拂身後,盯著柳拂衣領之中『露』出的半截雪白玉頸,垂涎欲滴道,“本官要的,可不是錢。”
她覺得這李大人靠的太近了,忍住想要往前走幾步避開的衝動,咬牙問道:“那李大人所要為何物,隻要是我能奉上的,定然奉上!”
“本官要的,就是你啊!”突的脖子一熱,她嚇得猛然避開,還未回轉身來就被捆進懷裏,耳邊是李大人『淫』邪浪語,“你躲什麼,嘖嘖嘖,這皮膚,這手感,這臉蛋兒,真是不錯。你是哪家『妓』館裏的姑娘,本官怎麼從未見過你。難道是被易世子包下的紅牌?”
“你幹什麼?快放開!”柳拂震驚的撐大眼眸,雙手胡『亂』掙紮阻止李大人的雙手上下『亂』『摸』。李大人將嘴湊在她而後,嘿嘿笑道:“你不是想叫本官從輕發落嗎,隻要你好好伺候本官,伺候好了,本官就答應你,怎麼樣?”
到這時,她才意識到這李大人恐怕誤會了她的身份,可就算她真的是青樓女子,這李大人如此做派也未免令人不恥。
“滾開!放開我!”她怒上心頭,拚命推搡身後的男人,那一陣陣噴吐在脖子上的熱氣,讓她惡心的想吐。
“還敢反抗!”李大人猛然使勁推擠,“碰”的一聲,將人緊緊按在平日裏辦公的桌案上,“嘿嘿嘿,小美人兒,你還是從了我吧。”
柳拂麵朝桌麵,後背被壓製,根本就無從使勁兒反抗,雙手劃拉之下,將一桌子東西全弄『亂』了。
突的,手上碰到那隻碧綠小茶壺,她想也未想用力砸向埋在頸邊的人頭上。
“哐當”脆響,碧玉壺碎成一片片,李大人捂著冒血的額頭,在的上滾做一團。
柳拂抓緊衣襟,拔腿往外疾奔。她想到進來之前,那衙役透過來的擔憂眼神,還有他曾交代的話。
若有異狀,往左邊石門街的方向跑。
身後突的響起爆喝:“來人啊,給我抓住她!”大理寺衙門內眾人本隻看見一名女子,慌『亂』跑出,各自都在驚異,不想隨後李大人就捂著頭衝出來,氣急敗壞的狂喊。眾人見他滿麵鮮血,麵目猙獰,一時有些驚住。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我追!”李大人見狀,氣的大喝。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拔腿追趕。
“站住!”身後呼喝之聲,腳步之聲,越來越近。柳拂心裏急怒,從衙門出來,她便一直往左邊跑。太過慌『亂』,也不知道沿路有些什麼。
因為跑的太過急切,胸腹之間竟慢慢脹痛起來。女子的體力如何比得過男子,更何況是這些慣於捉拿犯人的衙役。她感覺到再過不久,她就會被追上。
一旦被抓住,腦海中想起那李大人的模樣,她咬牙暗自決定,就算被抓住,她是寧死也不會受辱的。
倏忽膝彎一痛,她竟狠狠疊在地上。本來混『亂』的頭腦竟然因為這一跌還清醒了一點,抬頭一看,逸王府的牌匾印入眼簾。
她一愣,怎不知不覺竟然跑到了蕭天逸的府上。
“她在前麵,快去抓!”
聽到這呼喝之聲,她咬牙起身,跌跌撞撞就衝進了逸王府。
原本兩邊當值的小廝見到她,也是滿臉驚異,但也沒有阻攔,因為三年前,這柳姑娘就經常擅自進出逸王府的,也沒見人阻攔成功過。是以這一回,柳拂竟就這般輕易進了王府。
而那些衙役,一時追紅了眼,竟也準備不管不顧衝進去拿人。被兩邊小廝攔住,為首之輩紅眼喝問:“我等乃大理寺衙役,奉命拿人,你們敢攔?”
拿人?拿柳姑娘?還是大理寺的?
兩名小廝對看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困『惑』之『色』。這時,從府裏走出大總管,身後跟著十數位看家護院,各個孔武有力。
大總管端著笑模樣,兩眼淩厲橫掃一圈兒,負手冷笑道:“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們逸王府也是你們敢撒野的地方?”說著,橫手怒指,低喝道,“給我打出去!”
“是!”眾護院皆是武將出身,豈是一般衙役可比,此刻虎吼一聲,棍棒齊齊亮出,迎上衙役們就是一頓猛打。衙役們慘叫連連,挨了兩下便屁滾『尿』牛跑走。
柳拂衝進王府後,心中緊繃的那根線一鬆,兩眼昏黑,竟就此暈厥過去。
有旁邊灑掃的婢女瞧見,驚叫著圍過來,各個都不知所措。
大總管打完人回來,見這裏『亂』成一團,上前一看,那張熟悉地小臉就印入眼中。
這柳拂怎麼會突然跑來,還身上帶著重傷,瞧她臉『色』白的,嘴唇還是青『色』。大總管皺眉,片刻後吩咐道:“都圍著幹什麼,還不快將柳姑娘帶進廂房安置,再請禦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