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與貴妃娘娘聽聞此事,各自眉頭都打結。皇上更是直接召見蕭天逸與柳拂。
再次進宮,卻不想是與蕭天逸一起麵對麵的兩人。
皇上與貴妃娘娘此刻望向她的眼神,幾乎掩飾不住內心的不滿鄙薄。她想著,雖然先前也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可好歹之前顧及麵子,所以也沒有表現的這麼明顯過啊。
看來今次皇上與貴妃娘娘,是連表麵文章,都懶得做了。
皇上將冷淡的視線從柳拂身上轉到蕭天逸身上,沉聲道:“逸兒,那傳言可是真的?柳拂現在就住在你府上?”
蕭天逸從頭到尾都很淡然,態度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華貴,聽到皇上詢問,隻低頭應道:“回父皇,是的。”
皇上與貴妃娘娘眉頭大皺,貴妃娘娘不豫地瞥了柳拂一眼,輕聲問道:“那柳姑娘與易世子的婚約怎麼辦?”
“皇上與娘娘不必擔憂,拂兒自然會與定北侯府解除婚約。”蕭天逸側身,柔和笑問柳拂,“拂兒,是吧?”
柳拂一直低頭看著腳下光可鑒人的地板,清雅麵目沒有半分情緒。聽到蕭天逸問起,也隻是點點頭附和:“對,柳拂到時會與鳳君易解除婚約。”
貴妃娘娘眼神猛然閃爍,眼底怒火幾乎壓抑不住,聲音也便得尖銳起來:“柳姑娘,女子都該遵三從四德。你本與易世子有婚約在身,現下卻又辜負別人,另作他嫁,這傳出去,豈不是水『性』楊花麼!”
聽到這四個字,柳拂渾身一震,手掌猛地握緊。她本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被天下人辱罵的準備,可當真聽到了耳裏,卻原來還是這般難以忍受。
心口仿佛被重重巨石擠壓,沉重地她臉『色』慘白,幾乎喘不過氣來。眼底似乎有無數熱議在爭先恐後的要湧出,卻被她生生壓下。
她告訴自己,不論怎樣,她都不該再別人麵前鬧出笑話。
貴妃娘娘又道:“皇上,您看這等德行之人,怎可與逸王相配。”
皇上眼神沉沉的,點頭道:“愛妃所言極是,逸兒啊,你可要想清楚,娶了這樣的女子,可是與你地德行有損啊。”
將這一幕全數看在眼裏,蕭天逸冷然道:“皇上與娘娘言重了。拂兒原本就主意與我,現在也不過回歸本心罷了,如何能說是水『性』楊花呢。”
柳拂心口猝不及防一跳,驚異地望向蕭天逸的側臉。她想不到,原來蕭天逸竟然會在皇上跟前維護自己。
這時,殿外傳來太後的聲音:“逸兒說的沒錯,拂兒不過從始至終都傾心逸兒罷了。就算與君易拿孩子有婚約,隻有取消了不就好了。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為何到了賢貴妃嘴裏,就變得這麼難聽了呢!”
朱紅門扉啟開,太後一手輕輕搭在嬤嬤手上,雍容的走進殿中。保養得宜的麵目微微冷沉,似乎情緒有些不虞。
見到太後,皇上與貴妃都起身相迎。皇上親自接過太後,坐在上首:“母後,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太後慢條斯理坐下,“哀家再不來啊,恐怕拂兒就要被你們欺負了去。”
聞言,皇上與貴妃臉『色』微變,陳貴妃臉『色』一瞬間顯得難看,很快恢複平靜溫婉的神『色』,笑道:“母後哪裏的話,俗話說的好,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親。臣妾隻是想著柳姑娘與易世子有婚約在先,這會兒要是毀親,豈不是惹得天下人笑話,這對柳姑娘自己的名聲,不也有損不是?”
“哼!”太後揚高了頭,並不看陳貴妃一眼,聲音聽起來很不滿,“有了婚約又如何,這不是還沒過門麼!沒過門就是還沒成。再者,哀家乃是拂兒的姑母,此事哀家還沒說話,你說什麼。”
言外之意不過是說,陳貴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陳貴妃臉『色』一僵,強顏笑道:“母後教訓的是。”說著眼神掃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