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逸眉頭微不可查的皺起,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明明知道這樣的場景會讓自己心痛,但卻貪婪的移不開眼。
“拂兒,我已經安排寶華殿誦經七日為柳太後祈福,希望她早登極樂。”
風君易輕言說道,此時的內室隻有他們兩人,佳人在旁,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柳拂交叉的雙手。
手中柔夷略有掙紮,但風君易卻不肯放過她,死死的攥住了柳拂的手,臉上依舊柔和的笑容,隻是笑容中夾雜著一絲苦澀。
柳拂掙紮兩下掙脫不掉,索『性』就隨他去。
“拂兒,你是在怪我嗎?怪我殺了他?”說到最後,嗓音竟是有一絲顫抖,但他也忍住了說出那個名字,那是兩人之間的結。
嗓音低沉,話語中的受傷意味毫不保留的展現出來,讓柳拂禁不住心底一酸。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怪你,我有什麼資格去怪你呢?站在你的立場來講,你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是君易,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想要的?拂兒,你知道那種挫骨的疼痛嗎?那是你寧願去死也不願承受的,但是我忍了過來,我改名換姓,規劃綢繆十多年,我生下來就背負著這樣的血海深仇,我控製住自己無欲無求,隻有沒有弱點,我才能變得更加強大,但是我遇到了你。”
話鋒一轉,風君易也從猙獰麵目變回了柔情似水。
“如果真的要說我有什麼想要的,至始至終,唯一個你罷了。”
柳拂避開風君易的雙眼,盯著桌下的衣角,不發一言,可這樣的模樣看在屋頂上的人的眼裏,卻是女子麵對情郎時的羞澀,不經意之間,蕭天逸更是心底一痛。
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她有人疼愛,倒是自己一直糾纏不休,罷了,也該放下她,她有自己的生活,而自己,也該重新部署,隻是為什麼心痛到難以自抑?
柳拂沒有回答,是因為她心空空如也,但看在另一個人眼裏卻是默認,屋頂上的蕭天逸眼神注視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竭力控製著自己不跳下去掰開。
眼瞧著柳拂沒有拒絕也沒有甩開自己,風君易心下一喜,咧開嘴笑了起來,“拂兒,等柳太後祭日過完,我打算昭告天下立你為後。”
這一句無疑於在蕭天逸的心上重重一擊,直擊的他血氣上湧翻滾,大掌緊緊握著,有些許血跡流了下來,他恍若未知。
苦澀的笑了笑,蕭天逸施展輕功離開,還等著幹什麼?要親耳聽見她說願意?這無異於在自己心上剜刀子。
“不可。”柳拂驚喝道,風君易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到了她,立後?絕對不行。
“為何不可?我想要拂兒你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做我國的皇後,母儀天下,和我一道看盡大好河山。”
風君易有些神傷,拂兒拒絕了。
“君易,你如果喜歡我,就請尊重我的意見,我不會嫁給你。”
柳拂的眼中滿是堅決。
“為什麼?拂兒,我們以前那麼相愛,我們回到從前,不好嗎?”
回到從前?物是人非,又怎能回到從前?就像人死了永遠不會活過來一般,回到從前隻是人們一廂情願的希冀。
“君易,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搖了搖頭,柳拂直視風君易的雙眼,將自己的雙手抽了出來。
“不會的,我們一定可以,拂兒,你是我的。”風君易仿佛是受了刺激,溫和的臉龐變得駭人,他一把扯過柳拂的手腕拉著她走,將她推倒在床榻上。
柳拂疼的眼冒金花,雙手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
“拂兒,你是我的。”說完,不顧柳拂的掙紮,欺身上前,胡『亂』的想要在柳拂身上留下他的痕跡。
“風君易,你清醒點,放開我,風君易,你放開我……”柳拂的掙紮在風君易身下顯得很無助。
不行,不能這麼掙紮下去,還有孩子!
想到這裏,柳拂放棄掙紮,手『摸』到了發髻,一把抓下點翠雕花銀簪,大聲喊道:“風君易,你想要『逼』死我嗎?”
話音剛落,風君易就停下了動作,看著柳拂的脖子已經有了一條血跡,眸子瞬間變得清明,連忙無措的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