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服嗎?”男子問道,眉頭一挑,滿臉滿眼都是誌在必得的張狂。
她搖了搖頭,她是打心眼兒裏服氣的,因為她看見了他胸膛處的傷,血水溢了出來,但他渾不在乎,照舊打得下屬心服口服。聽聞陳太後如此直白的話語,身後的宮人們都想的大氣不敢喘一下,紛紛低下了頭。
隻有柳拂神情不變,陳太後不喜她,眼瞎的人都知道。
“是我掃了太後的興致,還望太後見諒,我這就走。”說完行了一禮,打算離開禦花園,為今之計,隻有少沾染些是非,這宮裏無人可依,形單影隻,為了孩子,她也知道應該遠離紛擾。
“站住,哀家允許你離開了嗎?誰給你的膽子擅自作主?沒大沒小,目無尊卑,你將軍府出來的人就是這般模樣嗎?”
這說出來的話已經是很重的了,柳拂咬緊嘴唇,嘴唇破了也沒察覺,直到嘴裏有淡淡的血腥味這才發覺過來。
她是會隱忍,但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辱將軍府,她有自己的逆鱗,也有自己的驕傲。
“什麼模樣太後不是早就知道嗎?何苦現在來挖苦?”
低著的頭昂了起來,無畏的直視陳太後,眼裏的光芒迸發出來,帶著她隱忍的傲氣以及不屈。
“不過你是個什麼東西,也值得哀家來挖苦你?哀家隻是看見某些阿貓阿狗不知廉恥,硬是上趕著要接近我兒,這才忍不住要出手,你也知道子女是母親的心頭肉,如果有人要傷害他,那我這個母親可是恨不得食其肉,咽其血的。”
說完陰冷的眸子鎖住了柳拂。
柳拂手指攥的緊緊的,她知道不能跟陳太後硬碰硬,可是自己能忍受她一個勁的欺辱嗎?當然不能。
“太後說的是,隻是小女有一事不明,若是阿貓阿狗都能勾走皇上的心,那皇上又成什麼了?還請太後答疑解『惑』。”
陳太後怒極,紅豔豔的蔻丹一指眼前素潔的身影:“你。”
“太後若是擔心皇上被阿貓阿狗勾走,不如多花點時間約束皇上,想比更有成效。”
陳太後抿唇不語,柳拂的話正中她心口的刺,她花了時間勸戒,但皇上依舊不管不顧地留下了她。
“好啊好,果然是伶牙俐齒,來啊,柳拂辱罵太後,給哀家掌嘴。”陳太後憤然收回手,衝著身後宮人說道。
禦花園的道路不似平常的路,而是點綴了些許鵝卵石,柳拂被控製著跪下,膝蓋骨猝不及防的碰上了石頭,疼的她臉『色』一白,額間虛汗冒了出來。
“給哀家打。”雖然說除不了柳拂,但讓她吃些苦頭也是可以的。
“住手。”一道嗓音掠過,柳拂感覺耳畔有風,下一刻身上的禁錮消失了。
“參見皇上。”宮人們暗自舒了一口氣,紛紛跪了一地。
風君易不管一地的宮人,轉身扶起了地上的柳拂,隻是她膝蓋受傷,站起來時忍不住扭了一下,又是一陣劇痛襲來。
“皇兒來的正好,柳拂她辱罵哀家。”陳太後看著風君易在乎的模樣,心底又是一陣惱怒。
風君易左右看看,直接看向了柳拂身後的雲清:“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雲清恭敬謙和的回道:“回皇上,姑娘不忿太後的指責爭執了幾句。”
風君易了然,母後一直不喜柳拂,想必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他暗自思慮了一下,隨即作出了指示。
“來人,送姑娘回去。”他招呼的是他帶來的宮人。
立馬有人馬不停蹄的上前來,遞上步輦,一溜煙的一群人消失在了禦花園。
陳太後臉『色』極差,整張臉陰雲密布。
風君易直到柳拂的身影消失這才轉過身來,這終究是自己的母後,說不得,隻得聽著。
“皇兒,你知道你今日的機會是如何來的?”陳太後沉聲發問。
“兒臣知道。”
陳太後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你的眼睛都被那個女人蒙了去,你的機會是皇後那個賤人的疏忽,她並不知道你還活著,如今柳拂就是這樣一個存在,你如今放任她繼續留在這裏,最後禍害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