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詫異,正想詢問眼前女子這是要作何,下一刻,她便聽見了嘶聲力竭的喊聲:“非禮啊,非禮。”
遠處腳步聲立馬變得急促,持著火光的人聽見叫聲腳步飛快,在若寧聲音落下之時便已來到身前。
隻是這場麵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秋亮公子站立原地,麵無表情,反觀對麵的若寧姑娘,一臉的淚痕,發髻淩『亂』,衣衫滑落,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看的他們心生不忍。
蕭天逸是在聽見叫聲過後從營帳趕來,所以晚了一拍,但他步履很快,順著聲音匆匆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道,目光投向被包圍的兩人。
若寧滿臉委屈,臉頰上尚有淚痕的跑到蕭天逸身後,哭訴著說道:“城主,秋公子約我來此處說有要事相談,可沒想到他居然人麵獸心,他想要非禮我。”
素手一指,若寧狠狠地指著場中淡定從容的身影。
眾人的目光都順著若寧這一指轉移到了柳拂身上,看著她的目光便不那麼友好了。
“秋公子,若寧所說是真的嗎?”蕭天逸身形高大挺拔,將柔弱消瘦的若寧擋在身後,直直地看向她,眸中一潭深水似的毫無波瀾,隻是單純地詢問而已。
柳拂總算有了反應,她抬起了頭,看向蕭天逸身後的若寧,眼中譏笑意味更濃,看的若寧頭皮發麻,但又強自鎮定下來。
“若寧姑娘說我非禮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柳拂開口說道,一開口便是嘲諷若寧,若寧氣急,正想反駁,但柳拂沒有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第一,若寧姑娘說我非禮你,請問姑娘自認為是有才還是有貌?第二,姑娘說我約你出來,想要非禮你,那請問我為何不離營帳遠一點?非要在此地侵犯姑娘?這裏距離營帳不過幾步路程,姑娘若是要跑或者是叫出聲來,我如何能逃脫?”
若寧臉『色』一白,的確,她剛剛隻是突發奇想的想將此人趕走,卻沒有細想這其中的關鍵,更不曾想柳拂會反駁她。
“你血口噴人,『色』膽包天,難道我是那種為了陷害別人汙蔑自己清白的人嗎?城主,還請你為若寧做主,將此人趕走。”
若寧前一刻還在辯解,下一刻已然換了張臉,柔弱的請求道。
柳拂繼續站立原地,實際上她不敢去看蕭天逸的臉『色』,她隻是在等待著蕭天逸的決定,他若是相信若寧的話,那自己也就沒必要再留在他身邊。
蕭天逸沒有理會身後女子的哭求,他隻是看著眼前這個鮮活怒罵的身影,他突然有些想笑,這樣明媚動人的女子他隻見過一個。
但一個也就足以讓他此生都忘不了。
忘不了她的身影,忘不了她的音容笑貌,忘不了她的一切。
這是……他的拂兒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心中驚疑,他想伸出手去觸碰,但拳頭卻在身下捏得緊緊的,他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要去戳破如今的場麵,隻怕自己是空歡喜一場!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梳洗一番吧,此事我自會處理的。”他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盡量不『露』出破綻。
若寧還想再說什麼,但一觸及蕭天逸的眼神,便縮了兩下,不甘心的瞪了兩眼柳拂回了營帳。
“你們也都撤下吧。”他大手一揮,手下便走開了,隻留下兩人,靜靜獨處。
柳拂有些驚訝,他這是,不為若寧伸張正義了?
不知怎麼,她莫名有些想哭,掉落山崖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此時她卻委屈的想要落淚,蕭天逸若是因為若寧就冤枉了自己,那她再也不要原諒他了!
“秋公子,我相信你。”蕭天逸開口說道。
“秋公子來城主府也有些時日了,我還未曾同公子聊過天,不知公子可有意月下談心?”蕭天逸緊盯著眼前的身影,目光中帶著希冀,帶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