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大亮,朝輝從東邊揮灑下來,懶懶的灑在柳拂身上,為她籠罩上一層淡金『色』的光華,部隊拔營繼續行進,柳拂就騎著自己的馬悠哉的跟著。
若寧一夜好眠,所以此時神清氣爽,一想到以後城主身邊便隻有自己一人,她不由笑靨如花,但這朵還未開盡視線在觸及某一處時徹底的僵在了臉上。
城主居然還是選擇留下她?
若寧眼角突突的跳著,和著自己的心跳聲,她忍不住冷了眼。
看來她得另外尋找辦法了,手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一枚瓔珞,那枚不顯眼的瓔珞裏藏著一樣東西,一樣能令男人血脈噴張的東西。
思慮再三,若寧眼裏閃過一抹堅定,隱藏在了眼底。
柳拂隨意揮著馬鞭,清晨涼涼的風吹拂在臉上,帶著些濕意,但她卻很享受,若是有人瞧見便會大吃一驚,原來柳拂沒有攥住繩子,她單人坐在上麵,驅趕著馬兒前進。
有馬車簾帳打開,蕭天逸那張屬於新悅城主逸夫的臉『露』了出來。
他似乎隻是隨意視察著隊伍,但柳拂卻低下了頭不敢回望,她想起昨日的交談,心中一驚,難道蕭天逸起了疑心嗎?
好在他隻是看了整隻隊伍一眼,便回到了馬車裏。
柳拂暗自鬆了一口氣,繼續晃悠悠的一夾馬身,驅趕著它上前。
阿貴已經被黃奕帶回了新悅城,沒有人知道他來過,他來得悄無聲息,柳拂自然也不知道。
馬車上的蕭天逸嘴角彎彎的笑了起來,她還在自己身邊,真好!
他從不患得患失,隻有在柳拂的身上他才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這可真是叫人難熬的緊,不過他甘之如飴。
又是一日的前行,隊伍到了晚上選定了地方安營。
柳拂和其他護衛一般做著準備,忙的灰頭土臉的,但她不想單獨麵對蕭天逸,隻好用這麼一個法子。
蕭天逸從帳篷走出來,視線逡巡一番,立馬發現了那道嬌小身影有些正灰頭土臉的,他皺起了眉,腳步下意識的抬起向那邊去。
“城主,姑娘請你過去一趟。”他腳步微動,便有丫鬟上前說道。
若寧?他皺起了眉頭,但還是隨著丫鬟的帶領向著那道精致的帳篷踏步而去,身後柳拂的眼神看著蕭天逸走開向若寧而去,眼中的神『色』暗淡下來。
神情恍惚,柳拂手下也不留神,在護衛們的驚呼聲中柳拂砸到了手指,差點疼的她眼淚汪汪,隻見手指上一道傷口,此時正溢出血來。
侍衛們再三製止她動手,於是她隻得回了自己的營帳。
蕭天逸踏進若寧的帳篷,頓時一股濃鬱香味撲鼻而來,他忍不住皺了眉,臉上表現出不耐,的確,他帶若寧回府僅僅是因為那一道背影,他將若寧當成了柳拂的替代品,一個思念的寄托。
但此時拂兒來到了他身邊,他本就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但他會好好照顧若寧,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至於其他的,他辦不到。
“城主,若寧昨夜受了驚嚇,至今心裏仍是害怕,所以找來城主相陪,還請城主莫怪。”若寧小心打探著蕭天逸的神『色』,卻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若寧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自己錯怪了秋神醫,當時若寧自己滑了一腳,秋公子隻是為了接住我,可沒想到卻扯開了若寧的衣衫,若寧一名弱女子,在當時已經嚇傻了,哪還顧及其他的,這才失了心智。”
若寧柔柔弱弱的說道,手絞在一起,有些微不自然的心虛,但蕭天逸未將眼神落在她身上,所以沒有察覺。
“你想說什麼?”半晌,他才開了口說第一句話。
若寧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透過燭火搖曳的燈光可見酒杯中粼粼的光華。
“若寧自知無從辯解,所以備下薄酒,想要給城主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