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氣氛劍拔弩張,風君易沒有再開口,隻是笑意的看著蕭天逸,他在等他的回答。
“皇上厚愛,微臣不敢不從,但微臣卻有一事相稟,微臣身體有恙,秋亮大夫曾言臣的病隻有在南邊溫和的氣候下將養才有好處,所以微臣懇請皇上念在臣的身體上著想,這封爵一事推遲延後,讓微臣身體恢複便自己前來京城接受皇恩浩『蕩』。”
蕭天逸一躬身說的委婉,但渾身的氣度卻一點兒也不相讓,明顯的意思就是若他不答應便是罔顧他的死活,如若罔顧大臣死活的情形傳了出去,那麼他這皇帝也失去了民心。
風君易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有些僵硬的開口說道:“城主多慮了,自是城主的身體要緊,既然城主身體有恙,不妨請太醫院的太醫一同診治一番?”
這樣一來也好查看他是否真的身體有恙。
“皇上,大夫們診治都有自己的門道,若是太醫們各執一詞,都有自己的見解,那麼我這究竟是聽誰的?秋亮大夫曾經緩解過我的症狀,所以微臣這才相信他帶他前來,若是依皇上的想法就怕秋亮大夫以為我不信任他,那後果可就麻煩了。”
蕭天逸的一再推脫顯然惹惱了風君易,他冷了俊臉,負手在後。
羅卓和趙果本來不置一詞,看到如今的場麵連忙上前打著圓場,於是這麼一場交鋒便搪塞著過去了。
金鑾殿外,蕭天逸冷了下巴,顯得有些倨傲,他大踏步向前走去,渾身籠罩在冷意之下。
“逸城主,請留步。”羅卓急急的呼喊聲讓他停在了原地,他轉過身去看,正好看見羅卓趙果兩人急衝衝的身影。
“兩位城主,何事?”明顯冷淡的語氣,聽的兩位城主心下不由自主咯噔一聲,臉上滿是歉意,道:“逸城主還望見諒,我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蕭天逸皺眉問道。
“的確,此事非我所願,城主應該知曉,但此地不是久待之地,不妨先行離開?”羅卓左右打探,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隔牆有耳,尤其是在這皇宮裏。
蕭天逸也隨之看了兩眼,當下點頭道:“召仁宮。”
三人回了召仁宮,蕭天逸一把掩上房門,依舊是冷著的臉『色』,羅卓苦笑一下,這才緊接著開了口:“逸城主,此事是我倆對不住,但皇上他派人抓了我們的家眷,我們不得不從。”
“不錯,他趁我們離開封地,派了刺客囚禁了我們族人,就是想以此威脅我們交出兵符,無奈之下,我們隻得先同意他的要求,但兵符還尚未交出去,我們要看到家眷平安才會安心。”趙果也急急忙忙地說。
“也就是說他『逼』迫你們?”蕭天逸嗓音鬆了兩分,剛剛的那份緊繃感消失無影無蹤,聽見兩位城主道出了緣由,他的心思漸漸回籠了。
“是,但我們都知道皇上是不會放過我們,我們在各自的封地盤踞已久,若是我們振臂高呼,定會有人相隨,他不會放任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存在,他擔心我們一回到封地會影響他的治理,所以我們活不到封爵那一日。”
羅卓人到中年,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儒子的氣息,此時的他斂眉豎目,冷靜的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蕭天逸點點頭,讚許地看了羅卓一眼,他以為這會是一個迂腐的中年男子,可沒想到他倒是看的透徹,心裏頓時起了一股讚賞的意味。
若不是風君易威脅,想必他會寧死不從。
“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皇上對兵權緊咬著不放,是因為兵權對他來講很吸引人,但若是我們拋出另外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麼他就會放鬆對我們施加壓力。”
羅卓和趙果兩人麵上一喜,的確,這樣一來,兵權一事迎刃而解了,但下一刻兩人又愁眉苦臉起來道:“皇上既不沉溺女『色』也沒聽見有什麼其他喜好,要想找出這麼一樣東西,實在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