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墜地時發出的聲響驚了房門外的宮人,有急切的腳步聲襲來,柳拂心慌不已,瞧見一旁的窗戶,連忙跑了過去,跳了窗。
若寧以為柳拂必定中招,所以隻讓人守住了房門,而其它地方完全沒有設防,這給柳拂提供了極大地方便。
隻是她跳下來的時候崴了腳,但情況緊急,柳拂隻好一蹦一跳的逃離開來,隻要逃過靜寧宮,若寧不敢在宮中太過放肆。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柳拂的臉上已經有細密的汗水冒了出來,她邊向後看邊急切的向前跑去,卻在下一刻撞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兩人相繼跌倒在地。
柳拂痛呼一聲,雙眼冒著金花,但卻不敢耽擱,急忙要站起身來,耳旁卻傳來熟悉的嗓音低聲咒罵。
“混賬東西,不知道看腳下嗎?”
聲音莫名的熟悉,柳拂眼前一亮,這是景玉的聲音?
柳拂顧不上敘舊,身後的腳步聲已經越發迫近,她不該執意進宮的,她該聽從蕭天逸的勸告留在王府,若寧簡直是喪心病狂!
“太子殿下,你幫幫我。”柳拂一把扯住了景玉的衣袍,哀聲說道,她不知道景玉為何會出現在皇宮,他不是暗自進京嗎?怎麼會暴『露』自己?
但此刻的她全然沒有心思在這上麵,她急切地需要一個幫手,一個足以抵擋若寧的幫手,而景玉很明顯有這樣的能力。
景玉皺眉,眼瞧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拉住自己的衣袍,一臉懇切,而兩人還摔倒在地,他不免怒上心來。
“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宮為何要幫你?鬆手。”景玉的態度及其惡劣,不僅僅是因為柳拂害他摔了一跤,更是因為自己在京城的行蹤被暴『露』了,他今日進宮實屬被『逼』,如若繼續躲藏下去,風君易會大發雷霆,拔除他在京城的勢力,為了以防損失,他自己主動進了宮,但內心卻狂躁不安。
究竟是誰泄『露』了行蹤?
柳拂被吼的一愣,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景玉脫離了她的束縛從地上一躍而起,眼底滿是對她的厭惡。
“哼,後麵的人是來追你的吧,本宮說過不追究你,但也絕對不會幫你,你若是要逃還不趕緊的?”
景玉也聽見了柳拂身後的腳步聲,不止是腳步聲,他甚至看見了衣衫紛飛的身影,狐狸般的雙眼眯了起來,他好心的提醒道。
柳拂回過神來,臉上大驚失『色』,的確,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若是被他們抓到,怕是今日難逃一劫。
她顧不上理會景玉,連忙爬了起來,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疼的她臉『色』一白,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前來追尋她的宮人已經看到了她,於是他們腳步越發急切,柳拂倉皇之下隻得忍痛逃離開來。
她對皇宮很熟悉,所以盡量跑向人最多的地方,若寧貴為後宮之首,但也絕對不可能隻手遮天。
二人最多也最容易藏匿的地方莫過於禦花園,打定主意,柳拂便一個勁地往禦花園跑去,耳邊呼呼的風聲夾雜著身後傳來的呼喊,她不敢回過頭看。
禦花園內,風君易與蕭天逸二人對坐,身旁還有若寧陪同。
兩人對弈,但各自心思卻都不在棋局上,蕭天逸眼看著一旁笑眼盈盈的若寧,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若寧請拂兒進宮診治,而此刻她人卻在這裏。
一瞬間,蕭天逸心中明了,哪裏需要拂兒進宮診治,一切都是若寧尋出來的借口而已。
他臉上不『露』分毫,心底卻思緒萬千,他在思考拂兒的處境,手中執棋速度卻不慢,溫潤的玉石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永樂王,怎的今日想著與朕對弈?”風君易謙和開口,一雙眼卻打量著對麵的人。
“臣初來乍到,對燕京城也不熟悉,所以隻有來找皇上你瀟灑遣悶了,皇上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