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王府,夜深人靜,卻有侍衛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行駛,不多時已經來到了王府門前,停了下來。
率先出馬車的是蕭天逸,月華如練,照在他身上,顯得他芝蘭玉樹,英俊不凡。
柳拂緊跟著出了馬車,有些為難地看著地麵,門房沒有備下板凳,她正打算一躍而下時,卻被忽然掠過的雙臂嚇得驚呼。
天旋地轉,下一刻,她已經穩穩落在了地麵上,腰間有一雙炙熱的大掌正緊箍著她,有源源不斷的熱意透過衣衫灼燙肌膚。
蕭天逸臉頰含笑,低眉頷首,微笑看著柳拂,於是柳拂臉頰開始有了熱意,慢慢蔓延至耳後,顯得肌膚白皙通透。
“你,你放開我。”她聲音如蚊蟲般微弱。
“不行,皇上還沒對你放下戒心,這外麵說不定有他的眼線,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安欣。”
蕭天逸在柳拂耳邊咬著耳朵說道,柳拂耳根發癢,連忙去躲,卻被他一把拉入了懷裏。
“那,那你也不用,不用這樣。”柳拂有些羞惱,看在眾人眼前卻是情人間的你儂我儂,甜言蜜語。
蕭天逸明知故問,一挑眉:“哪樣?”
柳拂看見了蕭天逸眼裏的促狹,於是一跺腳,蕭天逸冷嘶一聲,手就鬆了開來。
“這樣。”柳拂衝著咬牙切齒的某人擠眉弄眼,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得意,她一轉身,一溜煙兒向著府裏跑去。
蕭天逸落在後麵又好氣又好笑,最終無可奈何搖了搖頭,跟著走了進去。
“主子,風君易不可能如此好意舉辦宴席,可是在宴席之上有什麼變故?”孫廉恒和黃奕等在王府,眼見蕭天逸安順回來,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緊跟著蕭天逸的步伐去了他房間。
“哼,他想在宴席之上刺殺我。”蕭天逸冷哼一聲,一臉的輕蔑。
黃奕大驚。
“那主子你?”他連忙發問。
“無妨,若是他能耐我何,也不至於這麼久還殺不了我。”蕭天逸言語中的誌得意滿滿滿當當。
黃奕鬆了一口氣:“這倒是真的,隻是敵人狡詐,不得不防,我們不能冒險。”
蕭天逸讚同這樣的說法:“風君易派我前去西北一帶巡視,我看不僅僅是為了巡視,也許隻是為了針對我的一個局。”
“那主子打算如何應對?”孫廉恒低聲詢問。
蕭天逸摩挲著茶杯,眉目有些凝滯:“不用應對,以不變應萬變,他若是出手,我們再行動,總歸是不會太遠了,你們都做好準備。”
“是。”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你說他會不會是已經知曉我的身份?”蕭天逸突發奇想,眉頭稍稍擰起,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下首兩人麵麵相覷。
“主子這話何意?”孫廉恒在黃奕的注視下開了口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看風君易的表現發現他似乎對我恨之入骨,雖然憑借新悅城城主的身份也足以令他忌憚,但他對我的恨意遠遠超過其他兩位城主的份量,所以我在猜想他是不是已經認出我來,隻是在不動聲『色』地觀察我,而如今就是一個好機會,我會離開京城,他在路上派出人手,若是一擊即中,那麼他就順心如意了。”
黃奕和孫廉恒大驚:“主子,那這麼說來此次一行很是艱難?”
蕭天逸點點頭,道:“總歸是不會輕鬆的。”
“你們下午安排吧,雲龍親衛我帶了不少入京,你將他們安『插』在侍衛中,一路隨行,其餘的人暗中跟隨,切記不要讓人生疑。”
“屬下知道。”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回答,然後大闊步離開了房間,各自忙活去了。
寂靜的房內又隻剩下蕭天逸一人,思緒生了根,就遠不是那麼容易去掉的,他在想自己入京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