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既然柳拂是那樣一個不將榮華富貴放在眼裏的人,又怎麼會搭上王爺?她不是對逸王死心塌地嗎?連帶著還拒絕了皇上。
難道?一個答案在若寧腦子裏呼之欲出,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連忙深呼吸幾次才將那股子衝勁給壓了下來。
“娘娘?”玉環眼瞧著若寧的情緒波動,忍不住輕聲喚道。
若寧一把抓住了玉環的手,“玉環,明日你拿著本宮的令牌出宮一趟,去永樂王府。”
”娘娘,去王府做甚?”
若寧此時已經鬆開了她的手,來到了案幾旁,寫下了幾個字,將它封裝好,遞到了玉環手中,“叫你去你就去,把這封信交給秋亮,她自然就懂了。”
玉環不敢多問,連連點頭,“奴婢知道了。”
靜安宮的寢宮內,若寧獨自一人坐在床榻上,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眼裏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很好,若是她真的來了,那就說明自己的猜想是決然沒錯的,那她就可以施行自己的計劃,這麼一個大把柄在自己手上,想必柳拂她不敢不從。
你不是不願意嗎?那好,本宮來個一石二鳥,既解決了你,也解決了太後。
若寧一臉滿足的沉沉睡了過去。
柳拂醒的很晚,一來是因為才剛剛回京、身子疲乏,二來是昨日受到了驚嚇,她晚間睡了很久才沉沉睡了過去,今日自然就起的晚了,但她也知道晚不得,因為她還要進宮,太後那邊還等著她。
“小姐,有人送來的信。”
柳拂詫異,她如今的麵孔還有誰認識她,會給她送信過來?
她納悶的拆了封口,拿出紙張,隻見上麵隻有極少的幾個字,柳拂看完卻麵『色』一驚,沉重不已。
不會的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柳拂的慌『亂』看在沫兒眼裏,她鮮少見姑娘『露』出這樣的神情,忍不住上前問道:“姑娘,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找大夫?”
她訕訕地笑笑,將外泄的神情都收拾好,手中的紙張對折起來放入了兜裏,“不用,你忘記你家姑娘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夫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聽了柳拂的話,沫兒這才放下心來,狐疑地向外走去。
“等等,你知道王爺在哪裏嗎?”
“王爺?王爺好像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裏,奴婢就不是很清楚了。”沫兒乖巧地回答道。
“那行,你先去忙吧,我待會兒會進宮一趟,若是王爺問起,你就說我去宮裏給太後診治去了。”
“是。”
馬車上,柳拂靠著車壁,腦子裏轉個不停。
手伸到了腰間,從中拿出一張紙,打開了來,隻見上前用著娟秀小楷寫著永樂王,蕭天逸六個字。
輕描淡寫六個字,卻讓柳拂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若寧知道了,所以用此事要挾自己進宮,想必還是為了毒『藥』一事,隻是她能推敲出這些,怎麼就會得不到一點點毒『藥』?
柳拂在這件事上上了心,在若寧那裏吃過幾次癟,要不是有蕭天逸在,指不定自己會被她坑害成什麼樣。
所以她對若寧提議入宮的事情很是小心,想來若寧也不是傻子,自己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會輕易暴『露』的,隻是蕭天逸的身份,她不確定若寧是否還記得從前的恩德,若是她記得,就必定不會出賣他,若是她反咬一口,那麼她就得提早出手,殺了她都不為過。
她捏了捏手中的『藥』包,那是她回到府中趕製出來的,這是她用來防身的,也是她用來對付敵人的,她很不想將這『藥』包用在若寧身上,但若是有了萬一,她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