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參見王爺!”
沫兒慌慌張張的把手裏的新衣放了回去,連忙給蕭天逸行禮。
“我不是不喜歡,我隻是……對這些東西都不是特別感興趣而已,衣服都是穿在身上遮羞保暖的,好看或是不好看,都沒有什麼區別,有錢給我做衣服的話,還不如把錢都花在知恩堂的建設上。”
柳拂的一席話,再次令蕭天逸刮目相看。
過了良久,蕭天逸微微一笑道:“那你對什麼特別感興趣?草『藥』秘方?還是蛇蟲毒『藥』?”
“我……”
柳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便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蕭天逸走上前,伸手從後麵擁著她。
“手腕怎麼?”
蕭天逸將她包紮著白紗布的手腕拿到自己麵前,細細的檢查到,柳拂臉『色』一紅,抽回了手,尷尬的說:“是我給太後診病的時候,自己不小心碰傷的,不礙事,楊太醫心眼兒好,非要給我包紮,所以……”
蕭天逸皺起了眉頭,懷疑的看著她,明顯的不相信這是她自己碰傷的。
“不相信算了!”
柳拂再次轉過了頭,故作生氣的不再看他。
蕭天逸歎了一口氣,重新擁她入懷。
“你說的對,都聽你的。衣服先收下,晚上記得穿,免得『露』出馬腳。”
耳鬢廝磨的聲線傳進了柳拂的耳朵裏,蕭天逸口中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頸間,令她渾身一陣酥麻。
沫兒見狀,立刻低下了頭,偷笑著走了出去,還識趣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你……放開我。”
柳拂看見沫兒出去,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蕭天逸饒有興致的看著柳拂的臉,羞得通紅的樣子,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手。
天『色』漸黑,蕭天逸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梳洗幹淨了,站在落地的銅鏡前,打量著自己的儀表。
這時孫廉恒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蕭天逸拱手彙報道:“主子,屬下已經派人去皇宮打聽清楚了,秋亮姑娘,確實是去了慈寧宮給太後治病,隻是……”
蕭天逸眉頭一皺,追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秋亮姑娘中途去了一趟靜安宮,寧娘娘單獨會見了她。”
蕭天逸眉頭皺的更深,接著問道:“多長時間。”
“不到半個時辰。”孫廉恒如實的彙報著。
“知道了,下去吧。”
孫廉恒應聲就退下了,卻在門口就撞見了正來找蕭天逸的柳拂。他對柳拂僅微微欠身,並與之對視一眼。
見孫廉恒經驗詫異又帶著一些不解的眼神,柳拂覺得有些尷尬,便低下了頭走進了房間。
透過銅鏡,蕭天逸已然看見了柳拂,他從鏡子裏打量著她,十分滿意的微笑著點點頭。
“走吧。”
蕭天逸轉過身來就牽著柳拂往外走去。
這一席的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美女如雲,令帶著安欣的人皮麵具的柳拂一進門就開始眼花繚『亂』的頭疼了起來。
蕭天逸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給她一些力量,而柳拂隻能怪自己真的很不習慣這種應酬的場景。
而她卻不知道她一隻腳踏入大門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了他們二人。
柳拂甚至還能隱約的聽見周圍有許多人說出一些誇讚和奉承的話語,以蕭天逸挨個點頭回禮,柳拂也隻能跟著他一起陪笑。
而當她的目光掃過副席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正坐在副席中間的位子上,一杯又一杯的獨自喝著悶酒,聽聞他們二人的到來,這個人便緩緩的抬起頭,對上柳拂的雙眼。
那雙黑眸沉凝,眼神複雜,麵『色』卻是淡定不驚。
那個人就是柳蔚,是柳拂的哥哥。
柳拂一看就他的臉,心下一驚,隨即又很高興的想要跳出來與他相認,可礙於自己,如今是安欣的身份,隻能暫時壓製了這份衝動。
而柳拂也並沒有忘記太後死前對他說的那些話,再次看向柳蔚時心中已經是難以言語的複雜。可他應該是遠在邊疆,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京城呢?
算了,不管怎麼樣,現在也無法相認,以後有機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