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之後,柳拂就聽見外麵有不少的響動。
她剛想起來下床去看看,就聽見門被打開了。
“秋姐姐,你醒啦!”一身鵝黃『色』衣衫的姑娘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些碗筷,像是來給她送早飯來的。
臉上甜甜的笑容,單純的沒有一絲雜質。
“是蘇兒,對嘛?”
柳拂看著她的臉,試探『性』的問道。
小姑娘臉上的笑意泛出了一絲的嬌羞,靦腆的答道:“是,我是蘇兒,秋姐姐真聰明,連爹爹有時候都會將我們叫錯呢。”
柳拂尷尬的笑了笑,這兩姐妹,看上去一模一樣,『性』格言行都差不多,可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芷兒鬼靈精怪一些,而蘇兒,則更加溫婉,羞澀靦腆。
這應該不難發現,那個大叔是不是太不關心這兩姐妹了,還會經常叫錯。
柳拂一邊想著,一邊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不是該泡『藥』浴了?”她問道。
蘇兒點了點頭,就將手中的托盤遞到她的麵前說:“先吃點東西吧,你醒的時間長,消耗的體力也多了,這幾天你都沒吃什麼,先吃點東西再去泡『藥』浴,不然體力不支,再暈過去,就麻煩了。”
柳拂接過她手裏的碗勺,感激的道了一聲:“謝謝。”
溫熱的稀粥,淡而無味,卻似有清香,流入唇齒之間,令柳拂覺得十分爽口。
不一會兒,這一碗粥,就被她吃了個幹幹淨淨。
柳拂隨著蘇兒去做『藥』浴的房間,在路過院子的時候,遇見了兩姐妹的爹。
一個兩鬢泛白的中年男人,穿著粗布的衣衫,頭發隨意的綰成髻,在院中的一堆草『藥』前忙活著。
“大叔,謝謝你給我治病。”柳拂大方的率先開口了。
這個中年男人,將柳拂打量了一番,剛毅的臉上出現了十分嚴肅的神情,對柳拂說:“不用道謝了,趕緊進屋,早晨山裏寒氣重。”
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柳拂又道了一聲謝,才跟著蘇兒進了泡『藥』浴的屋子。
熱氣騰騰的『藥』浴帶著沁人心脾的熱度,在柳拂的每一寸肌膚上化開。這一次的『藥』香,似乎與往日的有所不同,帶著許多山花的香味,芬芳而『迷』人。
早晨剛醒過來的柳拂,在這沁人的香氣裏,很快就覺得昏昏欲睡了。
隻是她並沒有睡著,因為蘇兒出去了半天之後,芷兒進來了。
“秋姐姐,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準備好了!還有爹爹寫的『藥』浴的方子!”
芷兒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對柳拂說著。
柳拂突然醒了,聽了她的話,便立刻來了精神。
“等我『藥』浴泡完,先去向大叔說明一下情況,鄭重的道個謝,再去教你易容術,隻是……”柳拂猶豫了一下。
芷兒立刻湊了上來,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這易容術,並不是什麼好的醫術,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用它,易容相當於改頭換麵,重新開始,一不小心,就會逆天改命,冒天下之大不韙,學會了這個,日後還需小心使用。”
柳拂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芷兒聰慧的聽出了柳拂話裏的意思,一臉肯定的回答道:“秋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濫用這易容術,來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奸』邪之事的!我發誓!”
說著,芷兒鄭重其事的舉起了右手的三根手指,豎在自己的耳邊,準備發誓。
“發誓就不用了,你自己把握好用度。”柳拂最後囑咐了一句,就靠在木桶中閉上了眼睛。
蕭天逸一早就出城巡視了一番,攻下主城已經多日了,在逃的木冉清依舊沒有抓住,他雖是沒有加派人手去抓捕。
可能會給他喘息的機會,但是這麼多天以來,木冉清躲在暗處竟也是按兵不動,沒有『露』出一點的蛛絲馬跡。
是在等他控製不住城主的局麵,然後自行退出嗎?
蕭天逸站在城樓上打量著這個百廢待興的江南主城,曾經一派繁華的景象,如今變成了一座荒城。
他有想過從木冉靈的身上打聽,或者是在那廢棄的城主府內搜尋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