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在這個所謂的監牢帶了一天,也沒有聽到這件事情的一點動靜,直到夜『色』深沉,月光順著窗欄映『射』進來,柳拂才心裏升起一點惆悵。也不一點蕭天逸現在怎麼樣了。
柳拂抬頭看去,結果卻看見一個人影從哪裏一閃而過,柳拂瞳孔微縮。
然而沒等她有所動作,那人就已經嬉皮笑臉的探出頭來。
“嚇到了吧?哈哈哈哈。”
這個人,竟然是木冉靈!
柳拂鬆了一口氣,方才若是一個不想幹的人出沒在軍政處,柳拂就真的該擔心了。
“你怎麼來這了?”
這裏畢竟不是真的待客的地方。
木冉靈並不知道柳拂的顧慮,更是翻身去了另一邊,不知道從哪裏哪來的鑰匙三兩下就來了門。
“自然是來救你的了。”
救誰?
自然是現在深陷圇圄的柳拂。
木冉靈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反正他是緊趕慢趕的過來救她了,打算帶她脫離苦海。所以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牢房裏麵竟然是別有洞天。
柳拂看著這些還是挺欣慰的,直接退後一步,把進門的路口給他讓開,“快點來坐一會兒。”竟然是完全把這裏當成家裏待客的地方了,木冉靈看了也是一陣無語。
他可一點也不想進這個破地方,今天如果不是為了柳拂,太他斷斷是不會來的。
“這裏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就不進去了,你快收拾收拾東西和我一起離開吧。”木冉靈似乎有些急迫,所以說話語速有些快。
柳拂看了木冉靈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木冉靈似乎有些不一樣。
木冉靈似乎被柳拂看的有些心虛,往後退了一步,“怎麼?你還不走麼?這裏有什麼好就留戀的麼,你這個磨嘰的女人!”
聽了這話,柳拂無奈的搖了搖頭,自然是知道他有些生氣了。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從始至終,她沒有說一句話,卻被他這樣平白罵了一句。
“哪裏來的這麼重的怨氣,竟然回來都撒在了我身上。竟然是讓我成了你的撒氣包了。”柳拂對待木冉靈,總覺的就像是自家弟弟一樣。
怨氣木冉靈自然是沒有的,他隻是想讓柳拂離開,但是卻苦於沒有法門,所以有些病急『亂』投醫,結果卻沒想到被柳拂看做是怨氣。
柳拂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木冉靈對於讓自己離開的執念,不會是做錯事接受懲罰,理所應當的事實,以前這些道理和他講,他時候不會這樣的。
“我不能走。”
為了讓他不在糾纏,柳拂願意和他費些口舌。
“我過來這裏完全是自願的,有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自然也不能免除受罰,這都是我應該受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懲罰,都是她殺了人的人,不怪別人的。
木冉靈聽了她這話忍不住有些沉默,誤殺一個士兵,其實對他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早說是以甘願受罰,光隻是因為這件事受點指責,他怕是都是不能忍受的,所以現在柳拂的堅持他是不能理解的。
“難不成你還在這裏等著他們真的來治罪?為了那樣一個螻蟻之輩?”
木冉靈這是標準的上位者的視角,任何沒有價值的人或事都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們的死亡或是存貨並不能改變他們任何,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讓自己身邊的人受了牽連。
可柳拂和他理念是不一樣的,若從私心上來講,她不希望有任何傷亡,自然因為自己的才手受傷就更不能原諒。
柳拂廣袖一甩,負手在後。
“眾生平等,什麼螻蟻不螻蟻的,不過都是一張嘴兩個眼睛的人罷了,誰能比誰高貴到哪裏去?”
她很不喜歡木冉靈的論調。
被柳拂如此嗬斥,木冉靈也不見惱『色』,隻是神情有些激動。
“那你可知道他們打算怎麼對你?”
木冉靈沒好氣的說,他似乎有些氣柳拂的冥頑不靈。
“一命換一命!用你的命去換一個馬前卒?你不覺得這不應該麼?法力不外乎人情,人又不是你故意殺得,難道你解釋了,這件事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