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兒,你去前廳,稟告王爺,就說我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有些不舒服,動了胎氣。”
柳拂撫著自己的肚子對季兒吩咐道。
季兒也算是聰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使勁的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去前廳傳話了。
柳拂看著季兒離開的背影,心中騰升的一縷擔憂,已經有了蔓延之勢。
她回到房間內,關上了門窗,躺在床上給自己蓋好了被子,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演演戲,還是直接將蕭天逸叫過來就說自己已經好了呢……
柳拂自然是來不及細想,很快的蕭天逸就已經過來了。
並且是帶著城中的大夫一起過來的!
柳拂有些措手不及,她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應對,沒想到蕭天逸這麼快就來了。
這……蕭天逸的聲音已經近在門外了。
她慌忙的將自己的被子和頭發都弄得淩『亂』了一點,還不忘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她擠出了幾滴眼淚掛在了眼睛邊上,然後就躺在床上緊閉起眼睛裝著昏『迷』的樣子。
“砰!”
她聽見一個極大的動靜,似乎是蕭天逸一腳將她的房門踹開的聲音。
隨即,紛『亂』的腳步聲就朝他靠近了過來。
“拂兒!”
“姑娘!”
蕭天逸和季兒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柳拂忍著自己想開口說話的衝動,下定了決心要把這病裝下去。
“拂兒?怎麼回事兒,剛剛不還是好好的?”
蕭天逸語氣十分的著急,還有些懊惱和不知所措,『摸』索到柳拂的微涼的手,就握在了手心裏,又朝她的臉上『摸』索了去。
季兒站在旁邊,緊張到不行,身怕自己『露』了餡兒,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屬下也不知道,屬下回來的時候,姑娘就是說肚子有些不適,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什麼,她給自己診過脈,說可能是動了胎氣。可現在……現在……”
季兒的話裏似乎帶著哭腔,柳拂在心中不由的感歎了一下,季兒的演的還挺好。
“不用說了,給王妃整理一下被褥,然後請大夫進來。”
蕭天逸見季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打斷了她的話。
季兒慌手慌腳的給柳拂蓋好了被子,整理好頭發和麵容,就將一直在門外守著的大夫請了進來。
這大夫的年紀挺大,胡子都變得有些花白了,柳拂趁蕭天逸的手收回去的時候,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偷偷的看了一眼,才看見的。
這老大夫一給她診脈,可不就要『露』餡了嗎?
柳拂不由的手心裏冒出了一層汗。
“大夫,快看看她是怎麼回事?半個時辰前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會這樣?手心裏都出虛汗了。”蕭天逸緊張的對這老大夫說。
大夫不緊不慢的取出東西準備給柳拂診脈。蕭天逸自然也是鬆開了手,給大夫讓出了位置。
柳拂的手被季兒放在了腕枕上,又被蓋上了一層薄綢,這才開始診脈。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厲害,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將眼睛偷偷的睜開了一條縫,隻見這個老大夫臉上表情很是『迷』『惑』。
季兒緩緩的探出了身子,謹慎的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柳拂,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柳拂立刻會意,瞬間就睜開眼睛,大夫吃了一驚,就要發出聲音時,柳拂連忙騰出另一隻手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生生的將這老大夫即將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
大夫詫異的看了看一臉深意的柳拂,又看了看季兒,這才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大夫,怎麼回事兒?”蕭天逸還是聽見了一些動靜,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大夫收回了替柳拂診脈的手,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裝昏『迷』的柳拂,緩緩的開口:“王妃應是飲食不善,吃的東西與體內的胎氣衝撞了,這才導致了胎氣不穩,使母體也影響,喝兩副安胎『藥』,改善日常的膳食,即可母子平安。”
聽著老大夫的回答,三個人同時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