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虛弱地點了點頭,卻不肯放開拉著蕭天逸的手。
蕭天逸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禦醫,再瞧瞧靜妃現在可還有別的事。”
聞言,禦醫心走到靜靜床前,為她診脈,好一會才說道:“回皇上的話,靜妃娘娘現在身子還有些虛弱,臣為娘娘開個方子好生調養就是。”
說罷,禦醫轉身就去為靜靜開調養身子的『藥』方,隻有蕭天逸還在靜靜的床邊守著。
滿心掛念柳拂的蕭天逸沒心思在這守著靜靜,就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宮女身上。
“靜妃現在身懷有孕,你們都當心些,好生伺候靜妃,知道了嗎?”蕭天逸麵上帶著嚴肅,平日裏本就飽受靜妃摧殘的宮女壓根不敢上前,隻得跪在離床不遠的地方,低聲道:“奴婢明白。”
見她膽怯的樣子,蕭天逸的額頭上不由得冒出兩條黑線來。
皇宮裏見過他的人應該不少,這個宮女也是近身伺候靜靜的,理應不會如此膽,可偏偏事與願違,連跪著都是老遠的地方。
蕭天逸皺緊了眉頭,沉聲道:“明白還不好生伺候著,難道你是想讓朕親力親為嗎?”
聽蕭天逸這話,靜靜麵『色』一白,心中自是難受不已。
她苦心經營,現在就得到蕭天逸一句難道要他事事親力親為?靜靜不由得苦笑,蕭天逸的心裏想必隻惦記柳拂,又怎麼會多看她一眼。
轉念一想,昨日她在柳拂寢宮外麵說的話,惹得蕭天逸大怒,想必現在都還在氣頭上。
她今日又用懷孕引起了蕭天逸的注意,凡事也不能太『操』之過急。
想罷,靜靜自覺鬆開了緊抓著蕭天逸的手,柔聲道:“皇上龍體怎能做這等事情,有她們伺候著就行了。皇上若是還有事情要處理,便先去吧!臣妾無礙的。”
說罷,她拉起身上的錦被,心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
見靜靜突然理智了幾分,蕭天逸不由得轉頭多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既是如此,你好生養著,朕先走了。”
話音剛落,蕭天逸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出去了。
靜靜眼睜睜地看著蕭天逸出門,自己卻毫無辦法,心中一片落寞。
“沒想到孩子都留不住你。”
輕微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心走到床前的宮女還以為她是在吩咐自己,便彎了彎腰,低聲問道:“娘娘方才說什麼?奴婢沒聽清。”
靜靜麵『色』陰沉,道:“無事,你們都出去。”
“是。”眾人向靜靜行了個禮,心退了出去。
柳拂的寢宮中。
柳拂滿腦子都是靜靜懷孕一事,當初靜靜告訴自己她與蕭天逸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雖心痛如絞,但還是想著給靜靜一個名分,可是她沒想到靜靜竟然有了蕭天逸的孩子,這要她如何是好。
門外,蕭天逸一離開靜靜的寢宮,便馬不停蹄地趕到柳拂的寢宮,見宮苑裏沒人,就猜想柳拂現在定是對自己失望了。
蕭天逸心『亂』如麻,大步走到柳拂房門口,沉聲道:“拂兒,我知道你就在裏麵,我們談談。”
房裏的柳拂心中亦是一團糟,聽見蕭天逸的聲音,一時間還有些手足無措。
待蕭天逸又敲了敲門,她才想起來給蕭天逸開門。
蕭天逸一進門,便要伸手去抱住柳拂,卻被柳拂一個側身給躲開了。
撲了個空的蕭天逸心裏不是滋味,也知道自己的糊塗,隻得低聲哄道:“拂兒,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可好?”
他英氣的眉皺成了一團,看得柳拂忍不住想要伸手為他撫平。
可一想到他與靜靜有了孩子,心中就憋悶得緊,喘不上起來。
見柳拂麵『色』蒼白,蕭天逸心疼不已。
可方才柳拂已經躲開他一次了,他也不敢隨意靠近她生怕讓她再受什麼傷害。
兩個人坐在桌子的兩邊,一句話也不說。
沉默良久,柳拂才冷冷地開口,道:“不是說要與我好生談談嗎?你倒是開口啊!”
她麵無表情地坐著,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給蕭天逸,
自知理虧的蕭天逸垂頭喪氣,沉『吟』好一會才說道:“我與靜靜的事實則是一個荒唐誤會,並非我的本意,拂兒你要相信我。”
見他麵上帶著委屈,柳拂冷笑,道:“不管是不是荒唐誤會,現在靜妃有孕已是事實,你的妻,你的皇後也在前些日子葬身火海,反正我也隻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皇上大可不必花費心思來哄我。”
被柳拂嗆得不輕的蕭天逸麵『色』一緊,不知該如何向柳拂解釋事情緣由。現在靜靜身懷有孕,他亦是抓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好柳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