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我!”柳拂毫不留情地捶打他的背,卻一個不察被魏毅放下了,按在了椅子上坐著。
柳拂倔強地看著一臉陰沉的魏毅,美目裏全是憤恨。
不甘示弱的魏毅也一直對著她的目光,兩人僵持了好一會,魏毅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他無奈地坐在柳拂的身邊,一隻手還按在柳拂的肩膀上,不讓她動彈。
掙紮不過,柳拂隻能恨恨地看著他,道:“我一直以為你隻是說話不好聽,心事好的,沒想到是前楚皇帝的兒子,還一直潛伏在蕭天逸的身邊,你狼子野心!”
見柳拂這般模樣,魏毅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麵『色』陰沉地說道:“我狼子野心?我狼子野心?”
他突然站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盡顯,布滿細汗,讓坐在一旁的柳拂肯德有些緊張。
魏毅說話一向不加掩飾,甚是明了,現在得知魏毅是前楚皇帝的私生子,柳拂心中亦是驚訝萬分,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楚國的皇位本應就是我的,我現在隻是要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錯了嗎?”
他猛地彎下身子,兩手放在柳拂的兩邊,心有不甘地看著她。
看他陰狠模樣,柳拂輕聲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楚國之所以能像今日繁華,少不了蕭天逸的功勞,在楚國最艱難的時候,你的父皇做了什麼?你又在哪?”
聲音不大,卻字字落在魏毅的心上。他麵『色』一變,大步出了柳拂的房門。
隻聽見落鎖的聲音,魏毅在門外沉聲道:“既然現在你已經不在蕭天逸的身邊了,就不要想著再回去通風報信,待我辦成大事,再放你出來!”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待一切安靜下來,柳拂才確認魏毅已經離開了,繃緊的神經才鬆了兩分,渾身脫了力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現在她被關在這,沒辦法出去給蕭天逸傳遞。“哎!”柳拂焦急地站了起來,在房裏走來走去。
靜妃寢宮外。
魏毅麵無表情地站在宮牆下,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
自他從柳拂房裏出來以後,他便知此事耽誤不得,要盡快除了蕭天逸,才能安坐在楚國的皇位上,柳拂才可能跟他在一起。
想罷,他身子一躍,就落在了宮牆之上。
隻見靜妃一人半倚在宮苑裏的秋千上,一身白裙穿在身上,外罩一件淡粉『色』繡花紗衣,纖細的鎖骨若隱若現。手邊上還放著一方桌,上麵擺著一盤水靈靈的葡萄和一盞熱茶。
靜妃慵懶地伸出一隻手來,拈了一顆葡萄喂進嘴裏,朱唇輕啟,看著格外嬌俏。
魏毅雙手環抱,冷眼看著靜妃的動作。
“蕭天逸的豔福還真是不淺啊!就算是個宮女爬上了床,也是個傾城的角『色』,隻是可惜是個心思不純的。”
話音剛落,他便輕飄飄地落在了宮苑之中。
半眯著眼的靜妃身子一動,就瞥見一旁墨『色』衣衫的魏毅,一時花容失『色』,“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身子一偏,就從秋千上跌坐在了地上。
看她膽的模樣,魏毅輕笑一聲,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靜妃的身邊,伸出一隻手在她麵前,“靜妃娘娘可要心了,自己摔著不要緊,可別摔著肚子裏的孩子。”
這話一出,靜妃麵『色』更是難看。她自己爬了起來,步退得更遠。
“你怕我?”魏毅挑眉,似笑非笑的地看著靜妃,一步一步地靠近靜妃,『逼』得她節節後退。
靜妃佯裝淡定,道:“魏大元帥前幾日立得大功,被皇上親封為元帥,現在朝中可謂是如魚得水。”
說話間,她心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魏毅卻毫不在意,笑道:“臣就算再如魚得水,也不敵娘娘手段,能利用假孕一事,讓自己的地位在皇宮裏水漲船高。”
聞言,靜妃心中大駭。
她假孕一事隻有那個禦醫知道,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魏毅又如何會得知?
見她冥思苦相不得結果,魏毅輕笑一聲,道:“娘娘這是默認自己假孕一事了?”
這話一出,靜妃麵『色』大變,沉聲道:“你胡說!本宮肚子裏的孩子是皇上的骨肉,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事假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