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切都平安無事,柳拂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原位。周圍熟悉的環境叫她一時有些不舍的離開。
景玉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問道:“你怎麼會被魏毅關起來?是他將你抓走的?”
柳拂黯然垂眸,搖了搖頭。
“那是?”景玉總覺得這一次見到的柳拂心情甚是低落,還有些逃避。
不想回答的柳拂轉過身去,一聲不吭。
“有人來了。”柳拂拖著景玉躲在草叢後麵,幾個宮女手上端著木盤,有說有笑地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一個宮女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你們聽說了嗎?皇上中毒是假的,下毒的元凶也被抓到了,就是那位皇上親封的元帥魏毅呢!”
這話一出,宮女們就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
“可不是嘛!起初我還怕皇上就這麼沒了,宮中又要不太平了,沒想到皇上竟然是假中毒,那下毒的人還真是棋差一招啊!”
另一個宮女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說完嘴裏還念叨著謝天謝地。
柳拂皺緊了眉頭,認真聽著宮女們的議論。原來蕭天逸一人在宮中經曆了這麼多的爾虞我詐,她的心裏也難免泛起了疼意。
察覺到柳拂身上散發的悲傷氣息,景玉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便抬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待宮女們走遠,柳拂才與景玉站在空閑的地方,大口呼氣。
“你可是蕭天逸的皇後,有人來了,你躲什麼啊!”景玉疑『惑』地看著柳拂,眼中是深深的疑問。
見事情瞞不住了,柳拂歎了口氣道:“是我自己離開的皇宮,並非魏毅將我從皇宮中抓走的。”
“什麼?”景玉不由得抬高音量,卻被柳拂瞪了一眼,硬生生地將自己的音量降了下去。
柳拂看了看周圍,生怕蕭天逸突然出現。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換個地方再細說。”柳拂徑直走過景玉,向宮門口走去。
見她橫衝直撞,景玉暗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說道:“你若是不想被人給發現了,就不要這樣明目張膽地在宮裏轉悠。”
聞言,柳拂臉『色』微變,她方才真的很像在宮裏散步嗎?
不等她多想,景玉就帶著她出了皇宮,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一方別致的院裏,種著一棵葡萄,葡萄藤看著已經有些年月了,藤蔓都已經這樣粗了。
柳拂輕碰了一下葡萄藤,她還未見過這麼粗壯的葡萄藤呢!
見她稀罕的樣子,景玉搖了搖頭,真是遇見個新奇的就什麼都忘了。
柳拂仔細觀察著院裏的擺設,想來應是平常百姓的院子,被景玉給買下來了。
“這是我之前就準備好的院子,你看著可還喜歡?”景玉走到柳拂的身邊,眸子裏帶著笑意。
柳拂點了點頭,道:“這院子的東西都很別致,想必花了不少的心思。”
說著,她走到葡萄架下,坐在了石凳上。
景玉輕笑一聲,當初買下這院子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帶柳拂來看看,卻也按著柳拂喜歡的來裝扮,沒想到真有這麼一日,他帶著柳拂將這院子瞧上一遍。
一個男子端了一壺茶來,放在石桌上,為柳拂和景玉一人倒上一杯熱茶。
見此,景玉也坐在了石凳上,正好與柳拂麵對麵。
“現在可以說說為何要離開皇宮了吧!”景玉端坐著,等著柳拂的答複。
見狀,柳拂歎了口氣,道:“之前他身中蠱毒,除了晉國皇室便無人能解,天逸他為了我,隱瞞此事卻一直忍受著蠱毒之痛。後來朝陽公主和親,又有靜靜……”
不等她說完,景玉便皺緊了眉頭,“這靜靜是何人?”
柳拂麵『色』一滯,沉聲道:“是以前伺候我的宮女。”
聞言,景玉頓時就沉了一張臉,站起身來,道:“這個混賬蕭天逸,竟敢如此對我景玉的妹妹,我要去教訓教訓他。”
說著,景玉就要出門,完全不聽柳拂後麵的話。
見狀,柳拂無奈地抓住他的衣角,道:“你且聽我說完。”
景玉這才安靜坐下,認真聽著柳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
“照你說來,蕭天逸應該也是無辜的。”景玉『摸』著下巴,一臉沉思。他是大漢的皇帝,自是知道有多少的宮女想要爬上君王的床,為的就是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想來那個靜靜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