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拂拒不認錯,還想著與景玉離開,蕭天逸就壓不住心裏的那股子怒氣,趁著柳拂嘴硬的空隙,他一把抱過永琰。
懷裏一空,柳拂清麗的臉就拉得老長了。
“還請皇上把孩子還給我,這是我的孩子。”柳拂死死盯著蕭天逸,大有蕭天逸不給,她就撲過去的架勢。
抱著永琰的蕭天逸低頭看著懷裏這個團子,心就軟成一片。
如果這是我們的孩子……
蕭天逸腦中突然生出這麼一個想法,就如野草一般瘋長,甚至覺得永琰跟自己很是相像。
“景玉,這真是你們二人的孩子?”蕭天逸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看著永琰,越看越像自己,反倒一點也不像景玉。
見他表情怪異,景玉心中一緊,忙道:“孩子自然是我們二人的孩子,你莫要仗著自己是楚國皇帝就能對我的妻兒肆意妄為。”
說著,景玉就要接過永琰,卻被蕭天逸給躲開了。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如何心安理得的抱著自己的孩子?”蕭天逸麵『色』淡然,隻有眼睛深處有些微的掙紮。
他這樣說並非真的有意於靜妃,而是想找個理由把柳拂留下而已。
蕭天逸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不舍柳拂離開,隻是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留住她!留住她!不然你會後悔的。
他一向不是讓自己後悔的人。
看蕭天逸一改往日的沉穩內斂,像極了市井上的潑皮無賴,柳拂冷著一張臉,道“皇上,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您的靜妃娘娘自己來抓住我不放,我不過是讓她鬆手,她就摔倒了。深宮之中的伎倆,皇上莫不是不清楚?”
他想,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他總覺得自己看上的女人不該如此心狠手辣,竟然為了爭寵要犧牲自己的孩子。
見他麵上全是糾結之『色』,柳拂也不多說,向蕭天逸敷衍地行了個禮,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再查。至於孩子,我覺得您不能奪人之子,招人記恨。”
蕭天逸愣愣地看著柳拂,方才她說話時,他分明從她眼裏看到一絲掙紮。
“蕭天逸。”見兩人一言一語,景玉心裏暗暗害怕起來,他希望蕭天逸就這樣一直失憶下去,那樣他就可以說服柳拂,讓她跟著自己回漢國。
自己的思緒被打斷,蕭天逸英氣的眉皺了半分,“說。”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叫景玉心中有些沒底,不過為了柳拂,還是要試一試。
“靜妃產一事,我相信不是她有意為之,這其中必有誤會。若是靜妃能原諒她,你就把孩子還給我們,放她出去。”
“好。”蕭天逸也並非真的想把柳拂關進大牢,隻是現在沒找到合適的理由罷了。
景玉能給他一個完美的理由,他為何不接受呢?
第二日。
景玉一大早就到了靜妃的寢宮外等著,連帶著的還有不少的首飾衣裳,皆是為了讓靜妃高興的。
一直伺候靜妃的宮女見景玉帶著幾人在宮門外等了許久,便進內殿請示靜妃。
殿內。
靜妃將將“產”,身子虛弱,自然是要多多休息,即便早就知道景玉在外麵等著,她也要沉住氣。
將景玉晾在外麵一個時辰,靜妃才慢悠悠地吩咐宮女為她上妝,隻是這妝容不能太過豔麗,要看著正在傷心欲絕的時候,還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宮女還沒聽過這樣的要求,隻能硬著頭皮為她上妝,好在最後靜妃還算滿意,沒有發火。
“讓他進來吧!”靜妃坐在主位上,等著行與進門。
“靜妃。”景玉也是漢國的皇帝,自然不用向靜妃行禮,抬抬手便直奔主題,“靜妃現在身子可好些了?”
靜妃假裝虛弱地撐著頭,一臉倦意地靠在椅背上,“自那日後,本宮日日不得安寢,心心念念著本宮未出生的孩子。”
說著,靜妃便拿著帕子假意拭淚。
景玉沒有心思跟她做戲,使了個眼神,門外候著的人拿著東西進來了,“這些都是一些珠寶首飾,還有『藥』草補『藥』,我想當日你們必有誤會,你一時激動才會摔倒識趣孩子的。”
聞言,靜妃情緒激動地抬起頭,道:“你的意思是本宮冤枉了那個宮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