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驚詫的看著正前方,想要解開他抱著自己的手,無奈蕭天逸抱得太緊,如何拉也拉不開。
“你放開我。”柳拂放開了手,眼神裏滿是淡漠。
蕭天逸收緊了手上的力道,卻保證能不傷到柳拂,“我不放!若是放了,你就該走了。”
見狀,柳拂歎了口氣,道:“我不走,你先放開。”
“真的?”蕭天逸手上的力道微微減弱,卻還是沒有放開柳拂的腰肢,話裏有些不敢相信。
柳拂點了點頭,蕭天逸這才放開她。
待兩人麵對著麵,柳拂才認真地看著蕭天逸的眼睛,“你真的想起來了?”
蕭天逸點了點頭,麵上帶著激動。
誰料柳拂指著自己的臉,瑩白的手在臉上輕輕拂過,“你可認識這張臉?”
話音剛落,柳拂便在蕭天逸的眼中看到一絲不確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可是易容後才進宮的,是一張與她自己的臉全然不同的臉,若是蕭天逸說認識,那便是蕭天逸在騙她,他並沒有想起來。
“你沒想起來。”柳拂麵無表情地看著蕭天逸,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曾想過蕭天逸真的想起來,她就此留在皇宮之中,與永琰陪著蕭天逸從青絲到白發。
可惜,隻是一場空想!
柳拂苦笑,站起身來。
“你去哪?”蕭天逸愣在原地,一臉疑『惑』地看著柳拂的背影,見柳拂越走越遠,他連忙追上去,抓住了柳拂的雙手,不讓她離開。
吃痛的景玉『揉』了『揉』身上的淤青,站起身來,大步跟上兩人。
見蕭天逸還拉著柳拂的手,景玉一掌劈過去,將兩人給隔開,擋在柳拂的身前,“蕭天逸,你什麼都想不起來,就敢肖想我的女人,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蕭天逸沉著臉,與景玉麵對麵地對峙,“景玉,現在你站著的土地可是我楚國的,你以為你能做些什麼!”
聞言,柳拂從景玉的身後站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蕭天逸,冷聲道:“皇上,您的靜妃還在寢宮裏等著您呢!我與景玉……”她主動挽上景玉的手,麵上帶著笑意。
景玉身子一僵,沒想到柳拂會主動挽上他的手,心裏一陣激動後,便是一陣失望。柳拂如此,不過是因為跟蕭天逸賭氣而已,而自己剛好站在她的身邊罷了。
想罷,景玉的肩膀都往下沉了不少,麵上呃笑意也斂去了三分。
柳拂心裏雖很是愧疚,但麵對蕭天逸氣勢不能輸,就隻能緊緊挽住景玉的手腕,巧笑嫣然地看著蕭天逸,“靜妃娘娘日日在宮中翹首以盼,皇上還是去吧!”
說完,柳拂便拉著景玉回了房間,方才情急之下將永琰放在床上,現在得趕緊抱走。
看著兩人親昵的樣子,蕭天逸的心好像被人掏空了一般,血淋淋的疼。
他在宮苑裏站了許久,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房裏,眼睜睜看著蕭天逸離開的柳拂手上緊緊抓著手裏的衣裳,眼眶發紅。
正抱著永琰的景玉見她這個模樣,心底隱隱作痛。
“拂兒……”景玉輕喚了聲,將她從不舍之中拉了回來。
蕭天逸的寢宮中。
蕭天逸抱著酒壇子坐在地上大口暢飲,胸前的衣裳被打濕了一片,濡濕的頭發落在胸前,看著格外狼狽。
收到消息的靜妃精心打扮了一番,帶著兩個貼身宮女就向他的寢宮趕來。
見門口跪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靜妃秀眉輕蹙,“你們都跪在這裏,誰去伺候皇上!一群蠢東西!”
說著,靜妃便敲了敲蕭天逸的房門,“皇上,臣妾來看你了。”
沒聽見裏麵的動靜,靜妃又試探地敲了敲房門,坐在地上的蕭天逸聽得心煩,隨手撿了個酒壇子就往門上砸。
酒壇落地,應聲而碎。
巨大的響聲驚了門外的眾人,一直在蕭天逸身邊伺候的太監一臉為難地看著靜妃,道:“娘娘,要不您進去瞧瞧皇上吧!皇上今兒個不知道怎麼了,一回來就大發脾氣,把我們大家夥全都趕了出來,一個人在房裏喝悶酒。”
看眾人渾身發抖的樣子,靜妃暗罵了一聲沒用,“皇上喝了多少了?”
那太監伸出一隻手。
“皇上喝了這麼多了,你們都不攔著皇上,還養你們做什麼!”靜妃一腳踢在太監的胸口上,痛得他直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