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拂沒什麼動作,靜妃更是得意,正當柳拂準備撥弄一下地上的紙錢時,她一腳踩了下去,若不是柳拂手疾眼快,一隻手必然會被踩得麵目全非。
“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真以為自己是這宮裏的主子呢!”靜妃惡狠狠地看著柳拂,卻早已經將自己曾經也是個宮女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柳拂沒有抬頭,將地上還未點燃的紙錢悉數收了起來,冷聲說道:“我聽說靜妃娘娘當初也隻是先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而已,就是因為爬上了皇上的床,先皇後心善,這才讓娘娘做了靜妃。既然娘娘可以從一個宮女爬到這個位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這話一出,靜妃麵『色』大變。
這樣平靜的,真是像極了當初的柳拂,若不是她頂著一張完全不一樣的臉,靜妃真的要以為眼前的女子就是柳拂了。
“你到底是誰?”靜妃一下抓住了柳拂的手臂,麵目猙獰地看著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柳拂麵無表情的抬起頭,對上靜妃的眼睛,冷冷道:“靜妃娘娘,我就是個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宮女而已。”
看著她那雙像極了柳拂的眼睛,靜妃再也沉不住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靜妃娘娘。”徐豐抱著永琰匆匆走來,他不過是走開一會,這個靜妃怎麼就找來了。
靜妃看了他一眼,沉聲道:“身處皇宮,就要知道皇宮的規矩,你們以為這是你們自己家嗎?竟敢在皇宮裏燒紙錢。”
說著,她又是一腳踩在地上的紙錢上,看得柳拂暗暗捏緊了拳頭。
“靜妃娘娘,我們隻是祭奠一個剛剛死去的朋友,還望娘娘成全。”徐豐抱著永琰向靜妃彎了彎身子,麵上帶著恭敬的笑意。
一點也不買賬的靜妃冷哼一聲,道:“此乃宮中規矩,是祖上傳下來的,破不得。”
“是嗎?”突然出現在靜妃身後的蕭天逸冷眼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柳拂,麵上帶著幾分寒意。
聽見聲音轉身的靜妃猛然轉身,對上蕭天逸冷冰冰的眸子,一下子就慌了,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靜妃感覺到膝蓋上的痛意才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錯,反倒是徐豐跟那個宮女才是罪魁禍首。
“臣妾參見皇上。”靜妃柔聲道。
眼含秋波的看向蕭天逸,無奈蕭天逸的眼睛裏隻有柳拂,壓根不看自己。
靜妃暗暗捏緊了手裏的帕子,眼睛裏閃著寒光。
“你這紙錢時給那天那個女子準備的?”蕭天逸麵無波瀾地看著柳拂,想到當初那個用身子去擋劍的女子,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自他失憶來,身體是越來越不受使喚了。
想得頭疼欲裂也想不起來,索『性』不想。蕭天逸大步走到柳拂的身邊,一把拉過柳拂,將她護在自己懷裏。
“你幹什麼!”柳拂瞪了蕭天逸一眼,兩隻手都扒拉著蕭天逸放在她腰間的手。這人分明失憶了,還不忘對自己耍流氓。
見兩人如此親密,靜妃一張上好的帕子都快被她給絞壞了。
“皇上,臣妾……”靜妃可憐巴巴地望著蕭天逸,想要他伸手將自己拉起來。
結果蕭天逸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對著柳拂說道:“那日我也親眼看到了,她是個『性』子剛烈的女子,我蕭天逸很是佩服!既然她是因為你出事,朕今日就準了,好生準備她的喪禮,不會委屈了她最後的顏麵。”
說罷,蕭天逸便不顧柳拂的反對和靜妃的楚楚可憐,拉著柳拂就離開了。
“你等著!”靜妃陰狠地看著柳拂離開的方向,雖然不明白兩人話裏的那個死人是誰,但她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
第二日。
蕭天逸果然說到做到,不過一晚上的功夫,素衣的喪禮就已經準備妥帖了,辦事的宮女太監都換上了素服,表示對素衣的尊敬。
行走在眾人之間的柳拂滿目悲傷的看著被布置得幹淨整潔的靈堂,眸子裏頓時湧出了淚。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素衣也不會被靜妃派來的人該害死。
想到這,柳拂便捏緊了拳頭。
正在滿皇宮找柳拂的蕭天逸正抓著一個太監問她的下落,便見到柳拂一身素衣地站在靈堂前,眸子裏溢滿了淚水,看著好不心疼。
為了今日的喪禮,柳拂特意換了一身素『色』衣裳,黑白『色』衣裳,沒有一點花紋,卻襯得她氣質清冷,像是一個被遺落在凡塵的精靈。
“你在這幹什麼?”蕭天逸大步走向柳拂,不經過柳拂的摟住了她的肩膀。
這才察覺到蕭天逸為時已晚,柳拂一把拿開他的手,冷冷說道:“皇上,請自重。”
話音剛落,景玉與靜妃就一同出現在靈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