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好不容易有機會在這心平氣和地走一走,若是自己衝動將她嚇到了,豈不是得不償失?想罷,魏毅放下手來,走在柳拂的身邊。
“拂兒,你今日怎麼突然……”魏毅遲疑地看向柳拂,想問她為何今日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
正滿心想著被她打暈藏起來的蕭天逸的柳拂驚了一下,茫然地看向魏毅,“怎麼?”
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魏毅心裏暗暗生出懷疑,“你怎麼了?”
柳拂連連搖頭,道:“沒什麼,隻是這幾日我好生想過了,在蕭天逸身邊的日子,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的,就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過得實在窩囊。倒不如這幾日在皇宮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舒服安逸。”
說著,柳拂偷偷打量了魏毅一眼,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前幾日日日惦記著永琰,現在永琰平安了,我倒也沒什麼擔心的了。我不過一個女子,隻想過安穩日子,就像現在這樣,至少不用到處奔波勞累。”
看柳拂麵上盡是恬淡笑意,魏毅皺緊的眉頭也慢慢舒展了不少。
他等的可不就是這一日,能讓柳拂對自己示弱,跟自己成婚。
想著,魏毅嘴角微勾,道:“即使如此,你還惦記著蕭天逸做什麼?蕭天逸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在楚國你是皇後,晉國我同樣能給你皇後之位,而且我絕不會讓那些女人傷害你。”
之前靜妃的事魏毅再清楚不過了,現在在柳拂身邊提起,便是動搖柳拂之心的利器。
聞言,柳拂的臉果然變得更是蒼白,手也不斷的顫抖,“我……”
她囁嚅著嘴唇,一直沒把話說出口。看她這個模樣,魏毅很是心疼,蕭天逸口口聲聲說愛柳拂卻任由靜妃和朝陽公主在柳拂的心上紮刀子。
“罷了!不要想這些,起風了,我陪你回去。”魏毅沉了沉麵『色』,心裏卻盤算著如何將蕭天逸一打盡。
現在柳拂已經開始慢慢接受自己了,最為關鍵的就是除掉蕭天逸,以絕後患!
想著,魏毅眼神裏滿是狠戾。
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戾氣,柳拂抬眼看向他,“怎麼?”
魏毅搖了搖頭,將柳拂送回了寢殿便離開了。
直到魏毅走遠,柳拂才心翼翼地將衣櫃打開,她方才用的勁不,蕭天逸到現在還沒醒。
“還好沒醒!”柳拂呼了一口氣,若是在她和魏毅回來的時候醒了,兩人硬碰硬可真就糟糕了。
砰砰!
門外傳來敲門聲,柳拂一顆心頓時懸在了嗓子眼,“誰?”
她連忙將櫃子給關上,心掩好,這才端坐在窗邊,等人進來。
門被一個低著頭的太監推開,那太監一步步走到柳拂的身邊,手上端著一個茶盞。
正當柳拂想說下去的時候,太監卻猛然抬起頭,低聲道:“拂兒,是我。”
熟悉的男聲分明是景玉的。
柳拂麵『色』一喜,道:“景玉,你怎麼來了?”
景玉卻拉了拉帽簷,低聲道:“聲些心隔牆有耳。”說著,景玉看了一眼門外的宮人,將門給關上了。
萬事謹慎些才好,柳拂看著景玉頂著的那張陌生麵孔,心裏有些怪異的感覺。
見柳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景玉皺緊了眉頭,道:“你看我做什麼?”
“隻是平日裏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你,還沒見過皇上扮太監的。”柳拂示意景玉先坐下,自己為他倒上了一杯茶水。
沒想到她這個時辰了還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景玉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坐在了柳拂的左邊。
一杯熱茶放在桌邊,柳拂聽見自己關好的櫃子裏傳來一陣陣悶響,這才意識到蕭天逸醒了,匆匆把門打開,將蕭天逸帶了出來。
未曾想到蕭天逸被柳拂關在了櫃子裏,正在喝水的景玉麵上帶著幾分揶揄。
蕭天逸睨了他一眼,道:“拂兒,你就與我們離開吧!現在景玉也在,我們就又多了出去的希望。”
其實柳拂也很想離開i,但她心裏很清楚自己不會武,與蕭天逸和景玉一起來隻能拖後腿,不如趁著魏毅還沒有發現,掩護兩人離開。
見柳拂麵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蕭天逸心裏暗暗著急。
沉默了好一會的柳拂這才開口道:“我若是離開了,很快就會打草驚蛇,你現在還是先與景玉一同離開,免得出什麼岔子。我也好幫你們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