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學厲害了,我上午給了你銀子,下午柳氏布店的老板就來找我告狀,說你偷錢,”素月回頭看著胡燼落:“銀子呢?這麼多銀子你花哪去了?”
看素月的樣子胡燼落知道她定是生氣了,於是兩腿伸直,頭低下去,準備著挨訓。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我也知道,櫃上的阿忠說看見你去賭坊了!”素月說賭這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抖了起來:“怎麼你們男人都愛賭,是不是有一天連我也要輸掉你才甘心!”
胡燼落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知道素月生平最恨的就是賭錢。當年她爹就是為了賭,將他們一家當了出去,阿虎在主人家被活活餓死,而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所以素月恨死了賭,是賭害得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弟弟阿虎見麵了。
身邊的幾個青衣姐姐見胡燼落又惹了素月不高興,趕緊圍著素月勸她莫生氣。胡燼落嘴甜又生得好,頗討這常春閣裏裏外外的喜歡,所以他和這些姐姐關係自然也不錯。
“阿落,快給素月姐姐道歉,”若兮姑娘上前當和事佬:“你這臭小子就是沒心沒肝,素月姐姐待你這樣好,你還敢惹姐姐這麼不高興,你再這樣,當心我們這群姑娘把你剝皮削骨,給素月姐姐出氣!”
胡燼落一聽這話,知道若兮在幫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姐姐,阿落錯了,阿落再也不胡鬧了!”
“胡鬧,你這可不是胡鬧,”素月將胡燼落放在膝前的雙手拂開,剪水的雙眼裏盈滿了眼淚,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就當我素月這些年瞎了眼,幫錯了人,我可不想被賭鬼拖累一輩子!以後我們恩斷義絕,你自己保重吧!”
胡燼落從沒見過素月如此絕情,還沒反應過來,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素月已經起身離開了。
“姐姐!”胡燼落衝素月的背影喚了一聲,素月頓了頓,卻仍舊沒有回頭。
後台之外,胡燼落走了出來,跌跌撞撞的樣子有些失魂落魄,昔日的生氣與精力似乎一瞬間也消失殆盡了,他把素月切切實實當做親人,誰能承受親人拋棄自己的痛苦!他從懷裏拿出一隻點翠嵌珠步搖細細端詳,他實在是懊惱,為了買這隻步搖,他不僅在賭場裏機關算盡,花費了一百多兩銀子,還把素月姐姐惹得如此生氣,竟說出恩斷義絕這樣的話!
可他該怎麼和她解釋呢?素月也不過比他大兩歲,馬上她的生辰就要到了,他不過是想給她買件禮物,可他有沒有別的本事,隻能去賭坊,去偷,去騙,可這樣的禮物,素月姐姐還會要嗎?
胡燼落一時沮喪極了,也不想去外麵與狐朋狗友廝混,隨意找了一處假山,仰躺著,想著該如何向素月認錯。
胡燼落半眯著眼睛間,隱隱約約聽見一個人說道:“大人不好了!”
那被喚大人的人斥道:“何事如此大驚小怪!”
“你可真是學厲害了,我上午給了你銀子,下午柳氏布店的老板就來找我告狀,說你偷錢,”素月回頭看著胡燼落:“銀子呢?這麼多銀子你花哪去了?”
看素月的樣子胡燼落知道她定是生氣了,於是兩腿伸直,頭低下去,準備著挨訓。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我也知道,櫃上的阿忠說看見你去賭坊了!”素月說賭這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抖了起來:“怎麼你們男人都愛賭,是不是有一天連我也要輸掉你才甘心!”
胡燼落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知道素月生平最恨的就是賭錢。當年她爹就是為了賭,將他們一家當了出去,阿虎在主人家被活活餓死,而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所以素月恨死了賭,是賭害得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弟弟阿虎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