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遠在垂拱殿上朝的夏遊刃隻覺鼻子一癢,連打了幾個噴嚏,喃喃道:“怎麼回事?” 他自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他這寶貝兒子還沒成親,便已經如此怕女人了。
回到絳珠幾人這裏,既然夏溫書與暮歲已經偷聽這麼久,不知道他們知道了多少,絳珠試探的問了問:“你們全都知道了?”
暮歲猶豫半晌,看了看夏溫書的眼色,說道:“全部……基本上全部,我們都聽到了……”
絳珠看暮歲一臉害怕的樣子,安慰道:“害怕什麼,這些事我本想了解清楚再告訴你們,既然你們知道了,我也就不花功夫重述一遍了。”
絳珠本意是想在他們幾人還未發覺時,將胡燼落的底細問個清楚,無論是敵是友,到時候她心中也有個底,最終她還是會將事情原本告訴他們。隻是不知道這兩人為何如此心急,擺明了挖空心思想偷聽。
夏溫書見絳珠無責怪之意,心頭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他自己攛掇暮歲與他一起想辦法偷聽,如今胡燼落與絳珠談論的內容雖說也十分重要,也不是他原本想象的齷齪,想到這兒,夏溫書一臉討好的看著絳珠,為絳珠出謀劃策:“我看阿落雖是有意親近我們,但最終目的也是查清背後真相,報答江知遠,我看你也不必這樣對他十分防備。”
絳珠聽了這話,看了夏溫書一眼,剛才她與胡燼落的一番談話,已經將之前與夏溫書的不悅忘記,如今好言回答道:“我也是這樣想,隻是——”絳珠欲言又止, 又看了看胡燼落,剛才他還沒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就被打斷。而對於這件事,絳珠卻耿耿於懷。
現在的胡燼落雖說還算值得信任,可是他的城府與算計藏在偽裝之下,絳珠不知道這樣的胡燼落還有多少花花心思,絳珠已經不能用從前的眼光看待他。
胡燼落似乎也感受到絳珠的注視,抬起頭來與她對視,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在安慰她,不必如此草木皆兵。
而他看絳珠這一眼,莫名讓絳珠覺得他至少現在是屬於他們的朋友。他不僅是前輩的兒子,還與江知遠和念珠有關係。也許,絳珠安慰自己,也許她應該放寬心些。
此時外麵原本晴朗的天忽然陰沉下來,狂風大作,轟隆隆幾聲夏雷劈來,一陣暴雨也隨之而來。
“這雨還真真是說下就下,”絳珠感歎,眼看屋簷下嘩啦啦的雨水落下,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驚起一陣涼意。絳珠有意無意說道:“明日就要進宮麵見皇上,我們幾個,這個時候不應該有異心。”
說完絳珠有意無意的看向胡燼落,胡燼落聽他這話,亦聽出來,這是他們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警告。也許之前他對這幾人的心思還存在一些偏差,可如今,他也讓自己安心下來。獨自在京城,他不想最後什麼也沒得到就回到姑寧縣,也不想唯一在乎他的親人——素月,對他失望。
這場雨下的好,下得他心思純淨,能好好思考。
而此時遠在垂拱殿上朝的夏遊刃隻覺鼻子一癢,連打了幾個噴嚏,喃喃道:“怎麼回事?” 他自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他這寶貝兒子還沒成親,便已經如此怕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