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少配”的風氣引領下,不光結婚要花樣翻新,征婚啟事也講究出奇製勝無論女的男的老的少的,征婚時就沒有不敢說出口的話,沒有不敢公開提的條件,在這裏不妨順手摘錄幾則(哪個報紙上都有,網絡上更是隨處可見):
深圳一位40歲女人的征婚詞:“一枝花的徐娘,胸部魅力無窮。尋覓不服偉哥也一樣強壯的猛男,拒絕沙發土豆:(即成天賴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男人)。”
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願意找“長腿姐姐或姑姑、阿姨都行”。(幹嘛不把奶奶也捎上?)
一位23歲自稱“窈窕淑女”的,“尋找具有超強經濟實力的男士,年齡不限。”這等於公開聲明找的是錢。難怪許多真正具有超強經濟實力的鑽石王老五,因其太富有,反而不敢結婚了,怕的就是碰上這類“掘金娘”。如李嘉誠的次子李澤楷,公開宣稱事業第一,母親第二,愛情第三。還有胡潤中國富豪榜上的首富王磊、捜狐的總裁張朝陽等等,都是富得不敢輕易結婚的人。
《辭海》上說,古時“婚”亦作“昏”。如果說,過去是“女”的發“昏”才成“婚”,現在該輪上男的因結婚而發昏了。所以,精明的現代人防備結個“昏頭昏腦”的婚,在結婚前趁著還沒發昏先簽下各種各樣的結婚協議,以限製自己發昏。比如,有的規定女方在婚後的體重不得超過80公斤,超過一公斤就罰款多少。更多的是關於財產怎麼分,要不要孩子,誰先死了怎麼辦,一方有了外遇怎麼辦,兩人過不下去要離婚怎麼辦……像以花心聞名於世的奧斯卡影帝道格拉斯,與著名影星澤塔的結婚協議上就規定:“男的拈花惹草,給女方萬英鎊的賠償費。如果離婚,按結婚年限每年補償對方100萬英鎊。”
說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婚配,難免要惹得人發問:那麼你說什麼才叫婚姻呢?我給不出更好的答案,但可以求教經典思想家的經典答案。這是個老掉牙的故事:柏拉圖有一天問老師蘇格拉底,什麼是婚姻?蘇格拉底沒有馬上回答,卻叫他先到杉樹林裏去挖一棵最好的樹回來做聖誕樹,但隻能選取一次。柏拉圖充滿信心地出去大半天,終於拖著一棵看上去並不是很起眼的樹回來了。蘇格拉底向他:“這就是林子裏最好的那棵樹嗎?”柏拉圖說:“因為隻能選一棵,選完後似乎看見前麵還有棵更好的,但時間和體力都不夠用了,也就顧不得管它是不是最好的,先拿回來了。”
這時,蘇格拉底才告訴他:“這就是婚姻。”
婚姻之“癢”
現代人喜歡用一個“癢”字,恐怖主義分子的襲擊和自殺性爆炸是世界之癢”,伊朗、朝鮮的核設施是之“癢”,法國、荷蘭的全民公決否定“歐憲”成了歐盟之“癢”,男人不男為女人之“癢妻子施暴艿丈夫乏“癢”,腐敗是官場之“癢”,作弊是足球之“癢”,甚至連國慶黃金周也弄出個“七年乏癢”……個癢那個癢,仿拂當今世界處處發癢,現代人身上無處不癢。
癢了就要抓,就要撓,現代之癢大多是越撓越癢,越癢越撓,重至撓破,血糊肉爛。然後開始新一輪的癢。而在當今諸多的癢中,似乎惟婚姻中的“癢”最多。
不信咱們就數數看
“婚姻的一年半之癢”。美國一家研究機構,最近公布了他們經多年跟蹤調查研究得出的結論:新婚夫婦18個月後,新鮮感消失,以前雙方隱藏很深的缺點開始暴露出來,從而產生失慈感,導致夫妻分道揚鑣。
呂娟在《26歲,逃出圍城》一文中介紹了中國年輕人的婚姻現狀,結婚在一年半之內離婚的最為普遍,最短的隻有一個月。以南京個區為例,在20年前三個月的離婚人數中過不了18:個月之“癢”的占到80%。北京白領林蕾,在公司加班到晚上11點鍾,那天她有點發燒,渾身酸痛地回到家,見丈夫倚在床上看電視,看她回來都沒有動彈,反而發牢騷:“我真是可憐啊,雖然結了婚,襪子髒了都沒有人給洗。”林替一躍而,浼完丈夫所有的襪子,第二天離婚。
真是現代烈女,這年頭誰還在乎誰?現代人都喜歡以自我為中心,靈機一動,說離就離。何況現在離婚又不丟人,說不定還是大好事。果然,林蕾離婚後兩眼放光,整個人好像又活過來了,隨心所欲地裝扮自己,重新吸引了眾多追求者,她於是喊出一個口號:
“早結,早離,早開始。”
似乎沒有離過婚,就不能開始新生活,結婚、離婚不過是人生的預備階段。
現代人的婚姻如學僥幸闖過了個月的第一道坎紮,後邊又麵臨著“五年之癢”。據全國的離婚統計,5竽以內的占40%。
這個婚姻的“五年之癢”,可能跟第二代出世有關:要了孩子有要孩子的麻煩,不要孩子有不要孩子的問題。鶴崗一美男子劍鋒,娶了美女曉雨,婚後生下一女,孩子太小還脊不出醜俊,待到孩子稍大,變得又黑又醜,這成了劍鋒的一塊心病,整天懷疑這不是自己的孩子,要做親子鑒定。最終曉雨不得不坦白,自己過去就是這樣一個醜女,靠美容變成現在的樣子,但基因不能美容,故生出的孩子還是像先前的她。兩人隻好離婚,好離好散,女的反給了男的一筆錢,不知是精神損失費,還是玷汙美男基因的賠偉金?看看,美容竟然也能構成現代婚姻之“癢”。(單正平《人造美女的倫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