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慧太後大概沒想到她會這般,頓時愣住,別有深意地望了眼君硯,才輕聲道:“綺寧,快些起來。哀家怎麼舍得你去那北漠受苦,皇上已經決定要與羽國開戰。”
但她心裏想的卻是,綺寧的說法更為妥當。
至少能夠堵住朝堂上那些反對者的嘴,他們總天真的以為和親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卻不知道,羽國人哪裏是講信用的?
“就依綺寧所言,但是一座蘇亞城的聘禮太輕,娶不到我大夏的公主。”君硯說罷上前扶起白飛燕,語氣溫柔地說著。
“多謝皇上。”
六月底,暑氣仍未消減,羽國派使臣來大夏。
君硯神情肅穆,望著那一箱箱珍寶,語氣冷淡地說道:“朕在書信中已經向羽國太子言明,蘇亞城和聖洛城作為聘禮,綺寧公主便嫁。否則,兵戎相見。”
那身著褐色長袍,頭戴寶藍色羽帽的使臣一臉淡然地說道:“綺寧公主本就是我羽國人,現在不過是接她回家,還要兩座城池,豈不是笑話?”
朝臣議論紛紛,不明所以,這羽國使臣大放厥詞,傲慢無禮,實在可恨!
“休要胡言亂語!綺寧公主是我大夏朝靳將軍的愛女,與你羽國有何幹係?”為首的林相對這野蠻粗俗的羽國人向來沒什麼好感。
“靳夫人出自羽國淳陽氏,和羽國皇族算是一家人。”那使臣昂著頭,挑釁地看向說話的林相。
“你!你……胡言亂語。陳年舊事,早已無從考證。”林相頓時沒什麼底氣,畢竟他們對這位神秘的靳夫人所知不多,而綺寧公主那雙眼睛也確實與大夏朝的人有些不同。
“不管你如何振振有詞,綺寧都隻是靳家的女兒,大夏的公主。今日這些聘禮,朕不收。回去告訴龍襄,他錯過了最後的機會。”君硯眼神幽暗,嘴角掛著輕鬆的笑。
其實,他到現在還後怕,龍襄那瘋子萬一答應了要怎麼辦?
夏末,空氣中還帶著幾許躁意。
綺寧公主為鼓舞士氣,在城頭向將士們立下同生共死的誓言,之後隨大軍出征。
臨行前,華裳公主和九公主哭成淚人兒,扯著她的衣角不許她走。
朝露和晚霞更是哭著喊著都要跟著她去:“公主,您在軍中不便,就讓我們跟著去伺候吧?”
最後還是君硯發了話,她們才得償所願。
白飛燕安慰著華裳和九公主:“你們不用擔心,等我回來。”
兩人抱著她泣不成聲,安慰許久才止了哭聲。
君硯上前把她輕輕攬在懷裏,溫聲說著:“不許勉強,一定要平安回來。朕,等你。”
白飛燕忽然就想起那一世,他出征前的模樣,不禁紅了眼圈,哽咽地點頭。
這次帶兵的主將是錢儒大將軍,據說他治軍嚴明,用兵如神,深得皇上賞識。
白飛燕坐在寬大的馬車中,手裏攥著的是君硯給她寫的一張紙條:萬事,都比不得你的命重要,盼歸。
她的心裏像是浸著蜜水,手指一遍遍摩挲著那一行字,嘴角掛著幸福的笑意。
端慧太後大概沒想到她會這般,頓時愣住,別有深意地望了眼君硯,才輕聲道:“綺寧,快些起來。哀家怎麼舍得你去那北漠受苦,皇上已經決定要與羽國開戰。”
但她心裏想的卻是,綺寧的說法更為妥當。
至少能夠堵住朝堂上那些反對者的嘴,他們總天真的以為和親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卻不知道,羽國人哪裏是講信用的?
“就依綺寧所言,但是一座蘇亞城的聘禮太輕,娶不到我大夏的公主。”君硯說罷上前扶起白飛燕,語氣溫柔地說著。
“多謝皇上。”
六月底,暑氣仍未消減,羽國派使臣來大夏。